一听徐议直呼刺史大人直呼名讳,紧张的立即起身到门口看了看,又返身到徐议旁边摆摆手轻声道:“余掾吏,你我皆为下属,不可直呼刺史大人名讳呀。”
“要是被刺史大人知道,连我都难逃干系,必会被重责。”
徐议觉得好笑,随口讽刺道:“直呼他名讳有这么严重吗?他这官当得还真是威风呢!”
又是两句直击冯满光心灵的‘大实话’,让他心跳加速,眼睛直直盯着徐议,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话,一个郡府小吏这也太敢说实话了吧。
“冯大人,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徐议见冯满光惊诧的看着他,好奇问道。
“余掾吏为什么对鄙人只有九品的治书称之为‘大人’,反而对五品的刺史陈大人直呼名讳?”冯满光被徐议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官品大小没个概念?
“难道余掾吏也是直呼太守大人名讳?”
徐议请冯满光坐下后,浅笑道:“我先问一下冯大人,通常郡府派人向州府呈报公务,州府安排什么官来接呈?”
“这个要看公务的重要性质。”冯满光道。
“灾民之事,涉及百姓安危,重要吗?”徐议道。
“重要。”冯满光肯定的点头道。
“那州府怎么安排?”徐议道。
冯满光看了看门口,上身顷向徐议一边轻声道:“涉及百姓安危,按朝廷规制,一州刺史是要亲自过问的,特殊情况下州府主簿可代为,然后由主簿报呈刺史,但……”
“冯大人,不用‘但’了,这事已经很明白了,陈牧派你过来只是为了敷衍我。”徐议神色肃然,打断他的话摆摆手,而后冷然道:“我不会让冯大人难做的,这样,我写一份文书,请你转交给陈牧。”
“在这写公文?”冯满光更是惊奇的看着他,他不会连份郡府公文都没有吧,否则为何在这写,问题是他一个小吏写的公文,又没郡府官印盖之,刺史大人更不可能看了。
徐议明白他担虑的问题,胡扯道:“因事出紧急,太守大人让我沿路查看难民情况,到了州府口头呈报,但现在陈牧不见我,只有书写一份。”
冯满光只有无奈点点头,刺史大人本就没想看郡府的公文,所以问都不问,没想到他连正式公文都没有,入仕做官八年来,这种奇事还是头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