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憋了很久的话都一股脑儿说出来。
虽然席间除了纪慧子就只有田乐屈能全懂,田伸略懂一些,徐议更不及田伸,但吉真还是把徐议的说得如同武神,纪慧子从中再作补充。
经田乐屈的翻译,田氏族人赞叹之余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应该是纪慧子和吉真对有救命之恩的徐议,心存感恩而过多夸赞罢了,只是夸得有些过头了。
一人之力又无利刃在手,怎么敌得过十多个悍匪,还有二十来个崔氏家兵,更不用说顷刻就能把五个强悍的羯胡人杀了,虽然这几个羯胡人是该死。
想想这可能性也是很低的,应该从中有其他人协助。
“崔上青,这人有些豪气,为人正直不阿,前年在莒县郡府有过一面之缘,与他试过手,他功夫不低,怎么会被羯胡人绑缚呢?”田伸面向徐议疑惑问道。
“我想他当时把刀给了我,身上除了弓箭无其他兵器,另外我听他所说,当时他与余承流两人去劝止羯胡人作恶,没有防备,所以才被羯胡人先下手。”徐议解释道。
“这羯胡人真是天杀的。”田展一拍桌子,满脸愤慨,片顷向徐议问道:“徐大哥,你真的把那几个羯胡人给杀了?”
徐议点点头沉声道:“如此丧尽天良之人,不杀他们,我心难安”。
吉真低声问旁边的纪慧子,纪慧子跟他说了一通,随后吉真先是神色凄然而后又愤恨地向大家说了一通倭国语。
田乐屈听到前面满目凄凉,纪慧子把那父女之死向众人述说,这也是吉真说的前面一部份,听得众人连连摇头扼腕痛心。
“徐壮士,吉真说,那五个作恶的羯胡人,都被你杀得不留全尸?”田乐屈面向徐议道,神情中带着不可思议又有些不安。
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人举止洒脱,仪表端庄,还有些书生气质,却又有着冷酷狠辣的一面,对田家是福是祸还是个未知数。
众人一下子都吃惊地看向徐议。
徐议凝了凝神,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后点点头。
“好,太好了,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这帮畜生就该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下场。”田展怒目切齿又大力拍了下桌子大声道,把众人给吓一跳,接着双手拿起酒杯向徐议恭敬道:“来,徐大哥,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