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的侧面。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朱晞见楚一不理睬无所谓的姿态，心里很焦虑地问道。
“我做了什么？”楚一打瞌睡的语气反问道。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做的这些事，你就很理所当然吗？”朱晞面朝楚一生气地责备道。
楚一见朱晞一进门就职业病地对自己一顿盘问，现在还莫名其妙地生气和责骂。自己不单止听不懂她在问甚说谁，更不晓得自己做过什么让她如此生气。他的内心只有焦躁和不爽。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晞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楚一无精打采、不爱搭理地回应朱晞。他继续低垂着头，不正眼看朱晞，很像是魔怔了。
朱晞一听楚一的无礼语气，见楚一脸黑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指着楚一的鼻子骂道：“你混球，你害死了四个人还当没事情发生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人？强迫他人自杀、滥用私刑，这是正义吗？你这么做，跟他们的恶行相比，你更加邪恶！”
“我就是邪恶！”楚一也站起来冲朱晞大声喊道，他已经无法容忍朱晞这般刁难。他语气浑洪而撕裂，就像黑魔鬼突然苏醒时的呐喊。他继续喊道，“大家都希望他们不得好死，你们却违背人们的意志放他们好好地活着。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人们想要罪恶能够得到应有惩罚的群体意识。他们该死，这就是群体意识。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人们最想要的事情。”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诡辩！”朱晞怒吼着，接着非常不安和不满地在大厅内来回走动。
她现在很气愤，情绪难以控制。屋内昏暗的光线，一股刺鼻的泡面气味更是让她感到情绪无法压制。
“诡辩？”楚一缓缓坐下，重新把头低垂，眼睑耷拉下来又跳上去，困倦但却不想睡觉。他轻蔑地继续说，“你们对情人节屠夫案那些蹂躏跟摧残被害人的那些畜牲是怎么处理的？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诡辩。一群站在经济塔尖的富二代，为了寻求刺激，然后花了大把钱财去蹂躏了一群无辜的女性，接着就有人站出来说‘这是集体嫖娼，不构成强奸和犯罪’！这才是诡辩！”楚一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朱晞被楚一的话质疑得愧疚和无言以对。她隔着茶几看着楚一低垂着的脑袋——脸颊全是半公分长稀疏的须根，脸庞一层发光的油脂，这是几天不洗漱的糟糕样子。她气愤之余，忽然有种不相识的陌生感。
“说不出话来？那么说，你认可了这种无耻的诡辩！”
楚一微微转过脸来可怕地看着朱晞，接着又把脸转回去对着地板。他看见地板的瓷砖有一条发黑的裂缝，内心感觉那里散发出黑烟，像要钻出来一些怪物和发出咆哮。
朱晞深吸一口气，左手托住右手，右手捂住嘴巴，牙齿上下咬得嘎吱响。她此时很痛心，一是对情人节屠夫案的终末处理感到不满，二是对楚一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堕落天使模样感到害怕。她稍稍平稳呼吸，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说：“所有的案件都应受到法律的公平公正处理！这个案子已经有了法律上的公平公正定论，你应当接受法律的现实。”
“法律的现实？什么是法律的现实。”楚一再次气愤地站起来冲朱晞吼道，“女的成了应召女，男的成了嫖娼。这就是法律现实吗？这是颠倒是非！”
“你不要跟我咬文嚼字、胡搅蛮缠！我告诉你，你迫使他们自杀就是罪恶！”朱晞气急败坏语无伦次地怒喊道。
楚一邪恶一笑，很讽刺地说：“你不是说法律现实吗？证据，你有吗？嘁——我不想跟你为了一群混蛋而争论不休，你若不满意我的做法，就给我滚出去！”
朱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