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法子。
对啊!可以做个筏子拖他走啊!
这里别的不多,就树很多,完全不用担心缺材料。
现在已经没时间耽搁了,谭清清一拍大腿说干就干!
她拿起扔在一旁的长剑,找了一棵较为低矮的树杈,举起剑一下一下的将其砍断,然后削掉多余的树枝摆在一旁。
一连弄了好几根,此时她的汗水已经布满了额头,身上旧伤加新伤,她现在的行动全是靠着毅力在强行支撑了。
但就算再疼她也要咬牙坚持,因为现在只有她能救宋淮了。
忙活了好一阵,谭清清估摸着木头差不多够用了,又转头割开自己的衣裳,准备用来当做固定木头的布条。
红色长裙被她弄成了无袖及膝短裙,这才勉勉强强绑成了一个木筏。
做完这些事,她累得好想躺在地上睡一觉,但时间不等人,已经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她连推带拉的好不容易把宋淮弄上了木筏,此时才忽然发现这个筏子的设计,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没有拉着走的绳子!
谭清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布料了,她咬咬牙,脱下了穿在裙子里的亵裤。
她一边安慰自己说,没事,不就是穿个短裙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边将裤腿拧成麻花,系在了筏子上。
正当她专心致志的捣鼓那个木筏时,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谭姑娘……”
谭清清诧异的抬起头,就看到宋淮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顿时大喜过望。
“你醒了!”
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谭清清连忙按住他的身子说:“你受了重伤,别动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宋淮苍白着脸刚想点头,忽然顺着她的手,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立马惊慌失措的别过脸说:“谭姑娘,你……咳咳……”
他话说到一半就开始咳嗽个不停,谭清清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顿时无语凝噎。
她明白,宋淮这个死板的榆木脑袋,他肯定是觉得自己露胳膊露腿的不合规矩,有失礼仪。
她感觉自己快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宋淮居然还在乎这些?
“现在是紧急时刻,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把你的那套之乎者也的规矩,先忘了吧,保命最重要!”
谭清清气呼呼的说完这些话,拿起扔在一旁的长剑别在腰带上,然后将绑好的裤子背在自己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开始拉着宋淮一瘸一拐的努力前行。
这样的方法确实比直接拉他要轻松许多。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筏子推进水里,顺着水流木筏走的更快,但就宋淮这一身伤,沾了水只怕会死的更快。
谭清清咬着牙艰难的拉着木筏,她不停的在心中咒骂那个旗袍神婆。
真不知道她送自己来究竟是历的什么劫!
情劫是这样的吗?
正当她浑身疼痛心烦意乱之时,躺在筏子上的宋淮又开口说话了。
他因失血过多,脸已经红不起来了,但还是舔了一下没有血色的嘴唇,低声喃喃道:“谭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
谭清清闻言愣了一下,心情复杂无比,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个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