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宫代容的心中竟然莫名有了一丝丝期待。
虽然知道作曲和医学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件事,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或许他没有开玩笑。
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宫代容歪着头道:“我可是很想长命百岁的,你这样说的话,我可就当真了哦!告诉姐姐,你不是在安慰我!”
看着对面水汪汪的大眼睛,陈奕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确认,没有开玩笑。”
在陈奕棋点头的刹那,宫代容的心脏没来由地剧烈收缩一下。
掩饰住心中的慌乱,她摆正坐姿,很认真地看向陈奕棋:“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平白无故的恩赐。
天上掉馅饼这回事,很多年前她就已经不相信了。
耸了耸肩,陈奕棋道:“只能是缘分了。我这个人,很相信缘分。”
他的语调很是寻常,却蕴藏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好似渊流,平静的表面下藏有万钧之力。
或许这就是属于少年人的那种未经世事的纯真?
宫代容搞不懂,但她愿意这样相信。
缘分妙不可言,人和人的相遇,如果不能用缘分解释,还能怎么解释呢?
将玩笑的态度收回来,深吸一口气后宫代容认真道:“需要我怎样配合?”
和宫代容分手后,陈奕棋坐上了前往游戏厅的公交车。
昨天晚上他没有去宫代容的家中,并非如他所言去了同学家。
虎哥被打残,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当天考试结束以后,学校对面便守了十来个地痞流氓。
陈奕棋装作没有看见,将这伙人引到了公园的偏僻处,硬桥硬马地收拾了一边。
这次没有像游戏厅二楼那样搞得残肢断体,毕竟在公共场所,他不想弄得没办法收场。
搞定这帮人之后他找了个网吧,在里面将就了一夜。
他也知道那帮人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所以他决定今天就来一个阶段性收尾。
如他所料,当他再次来到游戏厅的时候,里面已经被清场。
偌大的游戏厅内空无一人。
陈奕棋刚刚踏进来,身后的门便被迅速关上。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光头带着三十多人将他围在中间。
看着对方手上打的夹板石膏,陈奕棋哑然失笑,抬了抬右臂,对着光头道:“看到你这样,我心理舒服多了。”
光头脸色阴沉,场面话也懒得多说一句,左臂猛挥,喝到:“给老子往死里打!”
周围的小弟闻声而动,脚步刚刚抬起,却突然听闻耳边一声大喝,仿若霹雳当头,众人一时之间被震得有些懵圈。
陈奕棋面色如霜,冷然道:“丑化说在前面,今天凡是动手的,动手断手,动脚断脚。”
被他的气势所震惊,三十多人居然有些踌躇。
光头也被刚才对方的一声大喝给震得有些发晕,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他后退的余地。
“还愣着干什么!打死他!”
刹那之间钢管铁钎齐出,不分青红皂白地朝着陈奕棋身上招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