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便是下马威。颜轻向来不屑争夺口舌之利,于是便顺着太子与张英见礼。张英一看如此,自认为颜轻向自己低头了,便得意洋洋地向自己席位走去,路过红儿时还用贪婪地眼神不住扫视,想把自己地“伟岸”形象展现给眼前地白衣少女。
在太子安排和介绍下,颜轻与众宾客见礼落座,宴会开始。颜轻与各宾客推杯换盏,红儿则跪坐在一侧为颜轻倒酒夹菜,时不时还警惕地扫视周围,生怕出什么意外。颜轻看着红儿警惕地小眼神觉得煞是可爱,也并未再提醒她放轻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饮中宾主尽欢,太子放下酒杯,脸带微醺道:“北疆初定,狼蛮虎视眈眈,不知燕国公对于兵部尚书推举宁远侯执掌镇北军有何看法啊?”颜轻心中暗笑,果然图穷匕见了,这兵部尚书是你亲舅父,他推举地自然是你的人,看来这是逼着我站队啊。颜轻也放下酒杯,正色道:“臣虽然对镇北军了如指掌,但臣长年久居边塞,征战沙场,对于朝廷中其他将军情况却毫无知晓,因此对于此事没有看法。全凭陛下裁夺。”言下之意便是,北疆是我燕国公府镇着,镇北军旁人你插不上上手,另外这事儿你太子说了也不算。自从与永德帝和大供奉见面后,颜轻已经确认永德帝对自己以及燕国公府并未猜疑,而且自己是年轻地高阶武者地消息传到永德帝那,就更不会让他猜疑自己了。因此也就再也不用像刚入京城那样谨小慎微了。太子完全没有想到颜轻会如此直白回复自己,连太极也懒得打。不过好在他城府颇深,马上掩饰了不快,道:“对,一切全凭父皇定夺,今日咱们只谈风月!”这时坐在他下首的张英则看出情形了,出言道:“燕国公,下官身后这对双胞胎侍女年方二八,美貌动人,是下官昨日刚从倚红楼买来的清倌人。下官观您身后白衣侍女可爱非常,愿以此二人相换,不知可否割爱啊?”此话一出,现场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达官贵族宴饮交换侍妾本是当朝风流韵事,红儿本就国色天香,艳压全场,在场的老爷们其实早就动了心思,只不过燕国公地位太高,他们不好开口罢了。“张大人,我没有与人交换家人的习惯,还请见谅。”颜轻故意说出了家人,想点给张英别生事端。张英本就是为了找茬而来,如何会知难而退,面带不快地道:“燕国公莫不是觉得下官品阶太低,入不得您地眼吧。今天是难得有此兴致,平日里这种没长开地小丫头,咱们也不会感兴趣的啊,哈哈哈!”红儿本来也气的快炸了,这要是在外面对面那个猥琐男人早就被自己砍了,不过当她看到少爷嘴角露出了微笑,便知道少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只听颜轻缓缓道:“你可知小丫头何姓。”“燕国公莫要扯远,何姓也不耽误侍寝啊。哈哈哈!”张英越说越露骨。只见颜轻不再答话,他猛地一拍桌案,桌上酒杯中的酒便腾空而起,紧接着他大袖一挥道:“那你看看她姓什么!”只见飘洒地酒液如同有人推动一样闪电般飞向张英,然后还未等张英反应过来,那酒液便穿过了张英地头发,然后撞向了张英身后地墙上。如同金石碰撞一般发出轰然地声音,众人清楚地看到,那面墙出现了一个镂空地大字,颜!与此同时,张英地头发基本全部飘落,吓得张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