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防御。
老周自然察觉出了玫姐这种微妙的变化,然而这丝毫阻止不了他身体里刚刚唤起的男性的本能,他甚至把玫姐的这种反应理解为一种女性的羞涩,这样想的时候,反而更加激发了他内心的欲望,他顺势将手伸入到玫姐月白色的睡衣里去,似欲行周公之礼,他甚至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是在迎接玫姐心里的欢愉。
“有事说事!”玫姐突然猝不及防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瞪着老周问。
玫姐的反应让老周感到十分的意外和诧异。过去,玫姐虽是冷艳,但是语气和态度却是恭顺有礼的,甚至带着几分忍耐,不想这几年,这个女子竟变得这样凛冽起来了。顿时,他身体里刚刚凝聚起来的那一股子激情也随之不欢而散了。扫兴之后,他想着老石向他汇报的事情,这才言归正传道:“小玫,我想问问,这么多年,你对晋誉是一种什么感觉?”
玫姐正余惊未定,满心的恐慌,加之她念及自己与汪泉私会之事,不免又增添了三分心虚,一听老周问禁欲之事,她哪里还想得到那个刚刚出了车祸躺在疗养院里的晋誉呢,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她故作镇定地说:“禁欲?挺好的呀!”说完还挂上了一副邪魅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老周多年不尽丈夫之责。
“你真觉得好?”老周继续问。
“那当然!”玫姐不容置疑冷眼说到,心里却鄙夷之极地想:一个男人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常年冷落自己的妻子,回家还要问自己妻子这样的问题,真是无耻之极!
“那就好,那就好,你觉得好就好!老石也说他很好,说晋誉这个人有操守,有原则,他这样说我还不大信,既然你也说他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文化公司的事就暂且交给他去运作吧!”老周如释重负地笑着说到。
玫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周所说的是晋誉,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禁欲,天呐,幸亏自己把持得好,没有多说什么,否则差点在他面前失了颜面,她心里暗暗叫苦,一阵子发呆。
呆立许久,她这才听老周对她说到:“今晚,你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她心慌意乱,草草地答应了。
正是掌灯时分,玫姐换好衣服随老周外出赴宴。晚宴依然是在柳烟所在的私人会所里进行的,老周和玫姐进入三楼宴客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玫姐扫了一眼,心里念到,还是没外人,都是老周那一根绳上的蚂蚱。老石见老周夫妇款款而入,立马站起身迎上来,将两位让到里面的座位上。
这是老周安排老石组织的一场家宴,碰巧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此地俗称今日为小年,老周想,不妨借着这节日团聚团聚,也好趁此机会拉拢拉拢人心,振奋振奋士气,再说来年一号工程这个大项目还指望他们出力呢。再说这一号工程往大了说关乎政绩,往小了说关乎银子,这两者掂量来掂量去都是难舍的。既然这么重要,那参加晚宴的不用说皆都是老周身边用得着、信得过的底细之人,用玫姐的话说就是一根绳子上蹦哒的蚂蚱。
原本这场家宴上是有李遇晋誉二位参加的,不巧,一个北上在外,一个负伤在床,因此都未在场。
玫姐坐在老周身边,她的另一侧坐着一位体态丰腴的夫人,这位夫人满身的珠光宝气,金光闪闪,一脸的得意洋洋兼傲慢之色,给人一种气质无三分,金钱有万贯的蛮横之气。而她旁边那位败了顶的干干瘪瘪战战兢兢的老头正是她的丈夫,露出一副长期被欺压的萎缩神色来,让人难以想象这竟是一对夫妻。玫姐的眼神直接避开了这一对金男玉女,目光向旁边游移,正巧看到汪泉正襟端坐,一双深邃的目光正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她的身体扫来,黑俊俊的脸色还透着几分微红。
玫姐的脸瞬间有一丝红晕泛上来,似乎还带着一股子热气。是晚,玫姐穿的是她那件烟粉色修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