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音一个也难求,如果说您得这些古物是您之幸,倒不如说是它之幸了!”听了老周的话,老石半恭维半慨叹地说道。
“老石,你说的这话若有三分恭维,倒也有七分道理在其中了,我认为凡事还是要讲究个缘分的。缘分这个东西看似玄妙,其实还在于内心的虔诚,心中有它便有缘,心中无它便擦肩。别人总感叹相遇是一种缘分,我却说那是因为别人不知道这相遇前便有千万次的呼唤和默默付出的千万倍的努力呀!”老周声音低沉,却如寺庙洪钟阵阵敲来,直搞得老石如听梵音般谦恭审慎起来了。
“说起缘分,不得不让我想起了秦玉这孩子,说来也怪,那孩子第一次到这别墅来,就鬼使神差般地进了这屋子来,你知道这屋子是个暗室,一般人走不进来的,我都怀疑那孩子身上是不是沾着仙气,依你看,她这算不算和这屋子里的古物有几分缘分呢?”老石问老周到。
“那孩子——”老周沉默片刻,仿佛在审量眼前一幅诗书古卷,良久才说:“那孩子身上有灵气呢。”
“我要给您汇报的正是这事呢!”老石趁机皱着额头忿忿说到:“你猜怎么着,我们上次商量的那事,竟然被晋誉给拒了!”
“你说以秦玉的名义开文化公司的事?”老周问。
“不是这事还有什么事,按照您当初的安排,我们以秦玉的名义开一家文化公司,明着说是给她一个平台和机会,发挥发挥她的文学才能,让她写写文章办办杂志什么的,至于杂志的质量数量都不重要,只要不有悖于政治方向都随她去,暗着呢我们则以文化公司的合法名义暗中洗掉我们手上的这些字画,变成实实在在可用的银子。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可谁想晋誉这家伙却横在中间给挡下了!”老石表示气得直摇头。
“他怎么说?”老周耐心细问。
“他就回我四个字,”老石顿了顿说:“我不同意!”
“他不同意?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轮到他同意不同意了!”老周厉声说道。
“对呀,我也正纳闷呢,这晋誉一向对我们有一不二,言听计从,这次居然反常起来了!”老石摇着头说。
“该不会他喜欢上了那姑娘,生怕她趟进我们这浑水里来吧?”老周生疑说到。
“晋誉喜欢那姑娘?不会吧,你我都知道的,自从他那前妻杨蓉出事以后,那晋誉简直就是唐僧附体了似的,孤僻自傲,不近女色,哪里对哪个女孩再动过心。你我也都曾经给他介绍过几个不错的女孩,他是连眼皮都不动一下的,况且他一向都是守节重道,矜持自律,原则性很强,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秦玉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呢?”老石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到。
“老石,你不知道吗?男人都是会变的呀,比方说你,遇到小高前,你想过要背弃玉儿妈妈不再续娶的临终遗言吗?可是,遇到小高之后呢?”老周反问到,他要让老石感同身受地承认,男人的确是会变的。
听老周如此说,老石脸涨得通红,只好涩涩地说:“也许吧,也许会变吧。”
“他若只是对那姑娘动了心还好说,怕只怕———”老周并不理会老石的难堪,仍自顾去分析晋誉的问题。
“那怕什么?”老石顾不得自己羞愧难当的局面,赶快附和问到。
“老石,你说,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最怕什么?”老周若有所思地问到。
“怕什么?”老石赶紧追问。
“最怕有一只蚂蚱它变了心不听指挥呀!”老周一针见血说到。
“晋誉?”老石如梦初醒,仍质疑问到:“他,不能吧?”
“不论能不能,我们要做的就是万无一失,决不能在用人上出问题!”老周斩钉截铁地说到。
“那———”老石附在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