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几多情,风卷檐帘声声紧,疑似故人叩门声。如此写过,又不免思虑一番,之后也便睡去了。
第二天便是周日,秦玉竟是蜷在房间里连门也没有出。她醒来时看了阵子书,却又昏昏沉沉睡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下床时才发觉自己脚下仿佛踩了棉花,头却如塞了泥浆般昏昏沉沉的,转了转不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烫的,昨天去看蓉姐到底是着了凉了,她心里想着。
房间里没有药,学校的卫生室今天也是关着门的,这荒郊野外处,再远一点的诊所凭她也是去不了的。她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越来学滚烫的身体,越来越迷糊的意识,还有渐渐沉下去的天色,四周一片孤寂,竟没有一点点的人声,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无助,任凭两行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迷迷糊糊,她仿佛是失去了意识,又昏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她。
“秦玉,醒醒,醒一醒,不要睡过去了,快醒醒!”
秦玉强睁开眼,从模糊的泪眼里看到了久违的李遇,他正焦急的唤着自己。
秦玉仿佛得了救星,心里万般委屈,身体却更加瘫软无力了,嘴里只是含混不清地喊着:“哥哥,哥哥!”
“我在这里,哥哥在这里,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半山堂给你治病,你是出门受了风,患了严重的风寒,不过别怕,哥哥会帮助你的,走,快跟我走。”李遇焦急地将秦玉扶起来,秦玉却如失了筋骨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嘴里只顾咕噜着:“昨天去看蓉姐,今天就这样了!”
“傻丫头,这么大风你还要出门去!”李遇一边责怪着,一边拿了棉服为秦玉披上,嘴上喝止到:“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背你去半山堂,我给你熬药,吃了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李遇为秦玉披上棉衣,背起她,走出了宿舍。刚拐过墙角,却看到晋誉从远处走来。
“这是怎么了。”晋誉在暮色里问到,他看出那是背着秦玉的李遇。
“这丫头昨天去看蓉姐,回来着了风寒,身上烫得很,我得赶快把她背到半山堂去治一治。”李遇并未停下脚步,边走边在风里喘促着回着晋誉。
晋誉望着李遇渐去的身影,穆然站在原地,竟一动也没有再动。
原来,晋誉今天因在学校加班审核文件也没有回去,他一整天未见秦玉身影,中午在食堂也未见她,心间自有些纳闷,晚时更是不由自主担心起来,所以想着走到秦玉宿舍来探望探望,没成想事情果真不出所料,这丫头果真是受了风病倒了。
自己该早点来看看的,晋誉在心里自责起来。此时他站在寒风里,望着暮色中消失的身影,任由自责和疼惜夹着寒风呼啸而来,吹乱了他的衣角和凌乱的头发。
那晚,李遇将秦玉一路背上半山堂,秦玉趴在他宽厚的背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仿佛觉得自己再次一脚踩在清尘寺丹壁崖的悬崖边摇摇欲坠而下,她恍惚觉得那仿佛是上次坠崖时李遇将她一手挽回怀里的感觉。此刻,她觉得自己正像上次那般站在悬崖旁往下坠,往下坠,此刻她却是不怕的,因为即便是坠入悬崖,她也是趴在哥哥的背上向下坠,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那索性就坠下去吧,她昏昏沉沉,又昏睡了过去。
待秦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那时,她身上的烧已经退了,脸也不那么红了,反倒显现出虚弱的苍白色,午后的阳光照在她渐渐病愈的身体上,暖暖的。
这两日,李遇是日夜守护,寸步不离,煎药喂药,亲力亲为,这才将秦玉病症渐渐祛除去,终于在她虚弱的身体里焕发出一丝活力来。
其间,晋誉来半山堂看望过一次秦玉,那时她正在昏睡,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是晚霞般的火红色。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