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老石的话说,也便都是自己人了。
秦玉原本也要回去的,但禁不住石玉软磨硬泡地请求,也只好陪着她来到了这个石宽厚口中自己人的地方参加晚宴。
秦玉陪着石玉,随着人群走出了石家别墅,直奔晚宴处所而来。
待车停人出,秦玉才发现这晚宴处实是一篱院小楼,毗邻于清水河畔,四周是树木草地,远处有村庄散布,近处有几隅楼房,都不远不近地与这篱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此时已是暮色将晚,雾气氤氲,夕阳酡红如醉色,四周寂然似禅空。
一伙人亦步亦趋走进小院来,秦玉却见篱院不像是饭馆,倒像是某个部门单位似的,她再细看门口,门侧似乎还悬挂着漆色模糊的门牌,其上模糊字迹似乎能看出某县某乡农资所字样,秦玉心中很是纳罕,嘴上却不肯说出心中疑虑。
穿过小院,再走进一楼厅下来,一楼果真还是单位展厅的布局,厅内四周靠墙处还规规整整地摆列着一些农产品及农具等展示物品,秦玉心里越发好奇,不知老石的寿宴为何会安排在这样一个地方。
待秦玉疑虑重重地随众人攀着木梯走到楼上来,错愕间却发现许久不见的柳烟正在楼梯口迎接。
“辛苦了,柳烟!”周正和石宽厚都相继说道。
“贵人大驾,蓬荜生辉,怎么敢说辛苦呢?”柳烟笑意嗲嗲,双眼细眯,引着周正及一行人向里面走。
这时,忽跑来一俊俏高挑的女孩颔首向柳烟说到:“柳总,各个包间的晚宴都安排好了,客人可以入席了。”
柳烟挥了手说:“我知道了,下去吧!”这又忙笑引着周正和石宽厚向里面走。
秦玉正纳闷柳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在半山堂给病人看病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什么柳总了,怪不得最近没有在半山堂见过她呢?这边还没寻思明白,来到二楼再一看,又傻眼了,原来这篱院小楼,下面貌似一个农资所,上面却又是另一副景象了,乍看这二楼,中间一大厅,西侧一口幽出处是一条夹道,夹道两侧房间林立,大厅上下则是华灯垂挂,地面盈辉,樟墙粉壁,布画置花,灯光氤氲,座椅备齐,与楼下的一本正经相比,这里反倒是出乎意料地恣意奢华,另有一番天地了。
秦玉再次被惊得错愕不已了。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略站了片刻,秦玉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柳烟就拨点吩咐一番,将各位来客们按各色各等分拨落座,秦玉随石玉进了一间二楼的包间,周正,石宽厚则被几个看似有头有脸的头头脑脑簇拥着上了三楼的包房去了。
待周正被众人簇拥着进入三楼的包房内,各自按辈分次序在餐桌前站定了,周正下意识笑着向每一个人点了点头,私下在心里暗自确认了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这才安坐下来,再环顾一周众人后,又转头对身边的石宽厚说到:“这么重要的日子,该让小婿来陪呀!”
石宽厚当然知道周正一向谨慎细微,尤其对自己身边的人更是慎之又慎,万无一失,石宽厚私下寻思,汪泉虽已是自己的女婿,可对周正来说未必是自己人,所以他才没有安排汪泉在此桌入席,此刻听周正如此说,心中虽不确定他的心意是虚是实,所以也不敢唐突决定,而是谦笑到:“小婿还年轻,我怕他不知深浅失了分寸,等他再历练历练,当然还望周兄多多提携栽培呀!”
“老石,你太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快去请来一起入座吧!”老石听周正如此说,他自然知道周正口中的自己人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禁窃喜,于是赶紧安排人去招呼汪泉上来入座。
汪泉本来在二楼陪着石玉,听到岳父大人传唤,哪敢停留片刻,赶紧攀楼而上,走到三楼来。
他进门来看到这一桌人的阵势,心中暗暗一惊。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身份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