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哽咽到不能再说一句。
“不要太难过太悲观了,你还有妹妹呀,等她毕业了,你们姐妹联合,双剑合璧,闯出一番事业来,还怕他什么呢!”秦玉安慰到。
“我也盼着这一天呐,等妹妹毕了业,我也就真的解脱了—”吴锦说到这里,眼睛望着远处,仿佛天边有一道奇异的光。
秦玉只当她说的解脱是妹妹毕业的盼头,谁曾想,吴锦所说的解脱竟另有深意,可这都是后话了。
正当秦玉要对吴锦劝解些话语,门外忽传来一个声音到:“吴老师,校服卸好了,麻烦你到财务对一下账吧。”
吴锦站起身对着门外说了声:“就来!”说完,便笑望秦玉一眼说到:“我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再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而去了。
秦玉望着办公室门口消失的身影,忽体味到吴锦刚才的笑影里浮现出一种悲苦的滋味来。又想到她重诉母亲之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语,不禁甚感悲凉。这句话虽不敢恭维,更何况现世中大吵大嚷男女平等者比比皆是。可是,这个世界越是喧嚷男女平等,女子独立甚至阴盛阳衰等口号,越是印证女子处境单薄弱劣的现实。女子本就柔弱,这是自然所赋予的特性,所以女子再怎么强,终究还是落了个女子终究是悲凉的境地里去了。
想到此,秦玉不禁又忆及古文中所写清照晚年之凄苦,黛玉香魂之早逝,文君辗转之流离,昭君边塞之孤寂,她们个个出口成章,才资卓卓,个个皆为才女,憾恨却终不得幸福,实在是可悲可叹。也许是她们深谙世事人性,过于灵机,所以所剩幸福的滋味便是少之又少了,到头来倒不如那些街头巷尾怀抱乳儿随时撩衣喂奶的无识无才之妇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热炕头的幸福来得简单直接刺激了,当才气输于现实,那是何等的无奈和苦闷呢?到真是有才不如无才的好了,这也难怪古人便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的说法了。
秦玉如此翻来覆去云游思虑一番,才将精神收回来,伏在桌前整理起稿子来了。
临上课时,汪泉突然打来电话说,石玉今早醒来身下突然见红,他要赶着带她去医院做检查,晚了生怕误及腹中胎儿,教务处的工作就拜托照顾一下。秦玉闻听,唬了一跳,急不可耐地问到,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转念又一想,石玉情况危急,当赶紧送医院为要,哪有看着大火不救反而讨论火情的道理呢,于是又急急地说,快带她去吧,工作的事不必担心。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心却扑通扑通一阵乱跳,慌乱一阵,猛想起汪泉交代的工作的事,这才拿起课程表走出办公室去了。
一阵寻人问事忙叨了两节课的功夫,秦玉才将一天的工作捋顺了。她坐在桌前心里却还是挂念着石玉的情况,正焦急时,汪泉打来电话说,石玉稳住了,一切皆因昨晚石玉贪吃了几只螃蟹所致,因螃蟹性寒,活血化瘀功效极强,石玉腹中胎儿又不足百日,胎像未稳,所以食螃蟹后出现宫缩才导致身下见红。还好,大夫说情况并不严重,现在胎儿已稳,李遇哥也来看视了,所幸无大碍,他也便回半山堂了,所以不必牵挂等语。秦玉听说石玉无事,才将一颗悬心放下,自然嘱咐几句让石玉好好修养,你多多陪护,学校诸事不必担忧,自己有空前去看望等语宽解汪泉一番。汪泉甚是感激,说了句一切就拜托你了,方挂了电话。
下午,秦玉没有课,各个班级的课程也安排妥帖了,她静坐办公室里将自己的演讲稿认真复核一番,自以为没有出入增补的了,便将它随手放在了办公桌头上了。
按照汪泉的安排,秦玉需要填写好几份当天的教务教学开展情况表,在下班前送到晋誉办公室给他过目。往常这张表格都是由汪泉填写送达的,顺便向晋誉汇报一下一天的工作情况。既然今天汪泉不在,这个任务就理所当然落到秦玉头上来。临下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