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汪泉生个大胖小子呢!”秦玉说。
汪泉在一旁不忍笑到:“秦玉,你快劝劝她,别再像原来那样乱吃东西!”
秦玉素知石玉是个贪吃的,见了吃的就拔不动腿,便说到:“汪泉说的是,这要做妈妈的人了,以后可不能不管不顾地贪吃了,要多吃些有营养的家常饭!”
石玉一脸为难地说:“可是,那好吃的在我眼前晃,我有时就是管不住自己呀!”
“那也得口下留情!”秦玉边说边想起母亲交代的事来,她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个食盒来,里面用纸包了五六包方方正正的点心,秦玉取出来,放到桌上,小心翼翼打开纸包,于是一股鲜糯酥香的香味就弥漫在空气里了,石玉望着纸包里的点心,不禁瞪圆了眼睛,馋涎欲滴起来。
“吃吧,吃这个好!”秦玉拿起一块递给石玉说。
石玉拿起来,塞入口里,回味一番说到:“这个点心我在伯母住的半山堂房间里吃过!”石玉边吃边说到。
“这是枣泥山药糕,是母亲回家以后专门为你做的,她说你怀了身孕,吃这个对你最好了,所以特意为你多做了些放在阴凉处里,你带回去放心吃吧!”秦玉说到。
“伯母她还想着我——”石玉望着眼前的点心不禁又一阵感伤。
“好了,别难过了,你看,我都好了,你也别难过了,何况你肚里有宝宝呢,这对他不好!”秦玉劝慰到,顺手将点心包起来,示意汪泉给石玉带回去吃。
“我当时还曾答应过伯母,要带她去看大海呢!”石玉喃喃说到。
“这也这样答应过母亲,她一生清苦节俭,将全部的心血都给了我和父亲,给了这个家,自己却从不舍得买一件新衣服,甚至从未走出过她生活过的村庄,我曾答应过她,要带她去看一看大海的,可谁知她——”秦玉一时凝噎,缓了缓才说:“这次从家里回来,我特意带了母亲的骨灰来,我想带她去看一看大海,也好完成她这一生未遂的心愿。”
“秦玉,你放心吧,这个不难,我们一起去完成伯母的这个心愿!”石玉说到。
“谢谢你,石玉!”秦玉拥着石玉说到。
又隔几日,天气渐晴,阴云散尽,秦玉心绪平复许多,大家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日,又逢周末,秋阳杲杲,秋风和煦,李遇提前租好船只,趁这日阳光普照,天晴方好,一块拉了石玉、汪泉、吴锦几人陪同秦玉向海边而来。
到了海边,几人下车上船,随船只驶向海面深处。此时,海风在耳边吹拂,大海的咸腥气味在身边飘荡,周围一片寂静。
李遇从秦玉手中接过装着秦母骨灰的瓷瓶,面朝大海,大声说到:“伯母,我们带你来看海了,你看,这海天相接,何等壮阔;海鸥展翅,何等曼妙;海浪滚滚,何等壮观!伯母,你看见了吗?你可看见了这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海面,可曾看见了这遨游天际,展翅高飞的海鸥,还有那五彩的贝壳,柔软的沙滩,这些你可曾看见!伯母,看吧,看吧,尽情地看着,此刻,这片不仅属于天,属于地,还属于你,愿你化作云,在天上看,化作风,在空中看,化作水,在海底看,化作神鸟、化作精灵、化作沙滩!那怕你只是化作了一抹尘,一缕烟,我相信,你都可以看得见,看得见这海,看得见这天,看得见你的女儿秦玉,看得见她未来的每一天。若你天上有知,也愿你能保佑她,保佑她走出悲伤,走进乐园,走好生命中的每一天!”说到最后,李遇已经是不能自已,悲泣交加了。
石玉、汪泉、吴锦三人闻听李遇对伯母祭文,早已恸然失色,不禁热泪滚落而下了,默默无语。
沉寂之时,只听石玉将手支在嘴边,对着大海喊到:“伯母,我们带你来看海了——伯母,我们带你来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