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我曾想过,可是它也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我对它的幻想,以后,我不敢想。”秦玉想到何相雨,仍然心有余悸。
“你是说何相雨吗?”李遇揭开伤疤问到。
“呃!”秦玉听到这个名字仿佛依然有伤口重新撕裂的余痛袭来。
“秦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能老是沉浸在那样的不幸中走不出来呀!”李遇说。
“可是我——”秦玉欲言又止。
“你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迎接你的未来的那些属于你的美好呢。”李遇反问到。
“我的未来还有美好吗?”秦玉反问到。
“有啊,你身边还有很多好的,优秀的人,难道你看不到吗?”李遇急切地说。
“我看得到,但是我配不上!”秦玉回。
“你这是假装视而不见!”李遇回到。
“我——”自何相雨事件发生以后,她从未想过再往前走上一步。
“秦玉,不瞒你说,我给伯母说了晋誉的情况,她很是满意,她说,如果玉儿真的能托身于这样可靠的人,她也便了无牵挂了!”李遇在黑夜之中脱口而出,当他说完这句话时,他的心仿佛咣当一声被一扇门重重地关上了,一种异常珍贵的东西被硬硬隔绝在了心门之外,那种隔绝是一种此生再也挽回不来的生痛的隔绝,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自己将秦玉重重地隔在了门外,以秦玉的性情,她同样会永远地关掉自己的这扇门。然而,在李遇心里,秦玉是何等的珍贵,又何等的不同寻常,他牢记大师所说的话,她是他的渡人,不得沾染,所以,她于他而言,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一个渡自己成佛的仙,秦玉这样一个脱离世俗的女孩子,他怎能不想得,甚至自从他在丹壁崖救下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为她惊心动魄地跳动不止了,这么多日子,他千方百计地帮她,无微不至地帮她,他无法逃避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的欢喜和喜欢,可是,一切都已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他这样一个半僧半俗的大夫,况且罪孽深重,又怎么配得上这样一位心灵纯澈的女子呢?如此,他又不能耽误着她,牵绊着她,不得不为她的将来着想,至于晋誉,他早就看准了的,他一向心性正直,善良,于秦玉再合适不过的,于是他将晋誉的情况一一向秦母说明,秦母听得晋誉为人处世如此稳妥,很是放心,并一再拜托李遇多多上心才是。李遇自然含痛答应下来。
秦玉闻听李遇说晋誉之事,心头先是一怔,便有五味杂陈的滋味浮上心头来。这些日子以来,李遇在她心头不知不觉也早已经有了几分重量了,可也许是他在她心里着实太重了,又使得她对他心生敬畏之心,以至于望而却步,不敢轻易冒犯了。如今她见李遇在自己面前提及晋誉之事,言外之意便是将自己拒之门外了,这样的心意她不能不懂。这样想着,她也便暗暗地将自己的那点子心意深深隐藏起来了。她又联想着母亲的万般牵念,心中更是一阵乱麻般纠缠不清起来,她望了一眼李遇,茫然地说了声:“我回去了。”说完,一路奔跑着离开了半山堂。
李遇在身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脸茫然,个中滋味在心中翻滚开来,心里冒出割裂般的丝丝冷气来,话一出口,便如覆盆之水不能回收。他原来不曾想,原来忍痛割爱是这般的疼痛。他站在半山堂门口,浑身麻木,回想着与秦玉相识后的一幕幕情景,不禁感慨万千却又万般无奈,只是自言自语说到:“秦玉,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次日,秦玉在校园里遇到晋誉,想着昨晚李遇在半山堂所说的话,多少竟有点不自在了,一个原本落落大方的姑娘竟有些扭捏起来,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了。晋誉是个好男人,她心底是承认的,她回想起自己来到青山学院的那个夜晚,他在黑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