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当善恶在她内心较量的时候,另一个邪念却催促着她快点动手,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一脚油门撞向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此时此刻,当柳烟听到老周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她自然明白了老周的意思,可是她还没有邪恶到在做大恶之前没有一丝顾虑,她怔了怔,心陡然抖动了一下。没错,她是恨透了那个让李遇哥着了迷似的狐狸精秦玉,可是若是要动这杀机,她还是有所迟疑的。
老周何等地细心,他一眼发现她内心的犹豫不决和挣扎不定。他知道她需要一个推波助澜的力量,于是,他原本严肃的面容立刻缓和下来,紧紧地拥着她半哄半劝着说:“柳烟,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我们的远走高飞,想想我们的世外桃源,一切都是值得的!”老周的这句话,就如一针强镇剂,一下子坚定了柳烟摇移不定的心,柳烟望着老周点了点头,老周放下心来,为了让柳烟彻底死心塌地地依附于自己,他不遗余力,苟延残喘着将当晚所剩的最后一把子力气都挥洒到了柳烟摇移的身体上。
第二天天方亮,柳烟赶在李遇上山之前,就早早送老周下山去了。
待李遇从山下返回时,秦玉也已起了床,将母亲的行李一一整理一番,收拾利索了。
李遇自然知道秦玉心里不放心,于是特地赶到秦母房间里来,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到:“都收拾好了吗?”
秦玉回:“都收拾好了,又得给你添麻烦了,李遇哥。”
李遇挥挥手说:“秦玉,别这样说,我过来就是给你说,我已经安排煎药师傅给伯母煎药了,约莫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收拾利索,你尽管放心去学校上课吧,伯母就交给我了,等师傅给伯母煎好药,我就安安全全把伯母送回家去,你就放心吧。”
“那谢谢你了,李遇哥。”秦玉感激地回到。
“玉儿,你快回学校吧,你不是说今天早晨还有课的吗?别耽误了给学生上课。”秦母嘱咐秦玉到。
如此,母女两人相互嘱托一番,秦玉便回学校去了。
李遇见收拾妥帖,便先回到后面的禅院去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烟匆匆送老周回来后,迅速投入到老周所说的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计划里。
她迅速打听的秦母离开的各种细枝末节,包括煎药师傅正在为秦母煎制的带回家喝的汤药。以她的身份,了解到李遇为秦母所配的药方绝非难事,凭她的专业水准,她自然知道与李遇所配的中药相对抗的西药成分是什么。待她了解清楚了这些事项,她悄无声息在药房里取了瓶药,将一种叫做格列本脲的白色粉末用一张纸包起来,再以巡查的名义来到煎药房里,师傅正在煎药,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听着哪个是为秦伯母煎的药,煎药师傅指给她,她撇了一眼,转身对煎药师傅说:“李师傅,你可否到工具房里将那个小号滤勺拿来一下。”
李师傅恭恭敬敬地出去了,柳烟几乎没有时间犹豫,即便那善恶之间的犹豫也没来的及顾及,善恶本不过一念之间,可那一刻,柳烟却是非常娴熟地将那包白色粉末倒入到秦母的煎药锅里。待李师傅从外面回来,将那滤勺拿给她,她俨然一本正经地用那滤勺将每个药锅里的汤药都搅了搅,再将里面的药渣滤出来倒了。滤完了,她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煎药房去,走出去之前,她还特意嘱咐了一遍那李师傅说,老李,这中药最讲究的是火候,多一分少一分那药效都是不一样的,这不仅关乎到病人的健康状况,也关乎到我们的医德,你可千万要仔细了。
老李恭谨地点着头,不敢有丝毫马虎。
柳烟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煎药房,她在心底暗自盘算,待这秦老婆子喝完了这副汤药,也便快咽气了。这样的死因,恐怕是没人能查出来吧,这终究要成为千古迷案了。可怜那秦玉,虽然我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