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光彩照人,心情还甚是愉悦。鸡肚心肠的柳风不仅不为吴锦感到高兴,反而不怀好意地焦燥起来了,他甚至暗自猜忌吴锦已经生了外心,越想他心里邪念越拱得他不得安生,但想当初自己也是求着姐姐给吴锦找了这份工作,这功夫也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他急头六脑找不到别的法子来,就硬逼着吴锦请几天假先冷上几天再说。
毫不知情的石玉和秦玉在学校等了一天也不见吴锦的身影,等得石玉火气都消减了大半。可是,置之不管也不是石玉的性格,石玉终于没有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跑到半山堂来,她气冲冲地跑到柳烟跟前质问柳风的事。柳烟当时正在给病人针灸,她望着气急败坏的石玉,只是微微一笑,却是一言不发,继续气定神闲地为病人扎针,仿佛石玉就是一堆空气似的对她视而不见。石玉无奈,吃了个闭门羹后气冲冲地跑出了半山堂来。柳烟见石玉离开,安然地为病人扎好最后一针,洗了把手,拿出手机,将电话拨给了石宽厚。
柳烟拨通电话后只给石宽厚说了一句话,柳烟在电话里说,石叔,以后若还指望着我柳烟为你发财,就请你管好你的女儿,不要让她再扰我的家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气急败坏的石玉在汪泉的宿舍里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的电话非常简短,却坚决有力不容抗拒,父亲在电话里说,如果石玉还想回这个家,还想和汪泉顺顺利利地结婚,就不要再扯不该扯的事!
这是石玉从小到大第一次听父亲如此严厉地训话,在这之前,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无限迁就,可是父亲的语气让她明白,这件事她若再插手,父亲就会断送自己的一切,包括钱财和爱情。她或许可以舍弃所谓富家女优越的生活,可是一想到离开汪泉,她简直心如刀割,她想着汪泉,流下了无能为力的泪水,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石玉,那一刻,她妥协了,那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妥协,凡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可这都是后话了。
三天后,吴锦又出现在办公室里,可是这一次,她不再像初来时那样如鲜花般光彩照人了,她的脸色暗淡了许多,眉宇间多了几分忧郁之色,秦玉深知她的处境,却又无能为力,不知该如何帮助她,也只能多陪她聊聊天,听她讲讲生活的琐琐碎碎,开解开解她心情罢了。虽然聊胜于无,毕竟,每次听她哽咽着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她的心里会好过很多。秦玉每每望着她,总想着她第一次走进办公室时情形,那时候她像个小女孩一般羞怯地站在门口向房内逡巡,那目光是多么纯澈无邪,还有那桃红色的毛衣映着她那桃花瓣似的脸,那是怎样一张干净单纯赏心悦目的面容,可是,仅仅这样短的时间,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竟然在一对母子的威逼下光彩全无,黯然失色,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硬是被剥落成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一般。秦玉在心里不禁惋惜、叹息,心抽得生疼。
石玉则依然一如既往地远远地躲着吴锦,尽管她此刻刻意躲着她已不再是因为怀疑她是柳烟的奸细了,可是她因为自己伸手相助遭受挫败,反倒在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来,越发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所以,秦玉和她走得近些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有时候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听她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为了弥补吴锦内心的缺憾,秦玉趁午后领着她到半山堂来,和母亲一块吃吃饭,拉拉家常,秦母拉着吴锦的手慈悲地说:“看,多好的孩子!”
秦玉开着玩笑说:“妈,你既然这么喜欢吴锦,干脆认了她当干女儿得了,这样我也多了个天仙似的妹妹了。”
秦母望着吴锦说:“我倒有心,只怕人家嫌弃我这老太婆呢!”
“干妈!”吴锦听了秦母的话,趁机甜甜地喊到,直搞得秦母有些猝不及防。
“哎呦,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老了老了却得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