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石宽厚给她的一些资料,她拿着档案袋准备上楼去,正赶上李遇从外面走回来。
“秦玉,要上楼去吗?”李遇从身后喊住了她。
“李遇哥,你回来了?”秦玉回过身问到。
“走,一块上去吧,我送你去房间。”李遇和秦玉一块上楼来。
两人走到楼梯口,秦玉转向石玉房门前来,敲了敲门,汪泉打开门走了出来,秦玉对汪泉说:“石伯父想和你聊聊天,他就在书房里等你。”
汪泉听秦玉这样说,回头跟石玉说了声,便下楼去了。
李遇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望着秦玉,秦玉走上前来,问了声:“这就是你的房间吗?”
“是的,现在天还早,进来坐坐吧!”李遇邀请到。
秦玉点了点头,随李遇走进房间里来。
与别墅外的奢华装潢相反,李遇的房间则显得格外清简了许多,仿佛独立出来的另一处风景。房间内四周洁白的墙壁,一色的深褐色木床、木凳、木桌,窗前有一四角曲腿圆桌,上刻有简单花纹,两侧各放置一简易木质圆凳,仿佛是平日读书诵经之座椅。进了这房间,让人不由生出一种清心寡欲的心绪。
“你这房间和别处不同,虽是清简,到少了那些奢华带来的压抑与劳乏之感,像你的样子。”秦玉说。
李遇将秦玉让在圆桌旁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说:“当时石叔把这间房留给我的时候,我就请求留给我来布置,不出所料,我布置完后石叔说太过简朴了些,和整套别墅有点格格不入,可是他也知道我性格,就没有多说什么。”
“哦,是这样,可是,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问呢?”秦玉隔着圆桌问到。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住在石家?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对不对?”李遇脱口而出说出石玉心中的疑问。
“嗯。”秦玉点了点头,这正是她心里隐藏了许久的疑惑。
李遇看了秦玉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一双泛着秋水的目光跌入久远的记忆深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他们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可是,我对他们一无所知。”李遇望了秦玉一眼,继续讲到:“也许你很难相信,我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在清尘寺山脚下乞讨度日,有些好心的游客看我可怜,就会给我一些吃的或者零钱,我白天在山脚下乞讨,看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游客,晚上则睡在山间的一个破庙里,有一天,庙里来了一个老和尚,他似乎是病得很严重,他从山下爬上来,一直爬到破庙里来,然后靠在破庙的墙上,张着嘴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当时我还是个几岁的孩子,也吓坏了,赶快跑到他身边,用一只破瓢给他盛了些山泉水来喝,他喝了些水,不再喘粗气了,于是他指了指他的一个破旧褡裢,于是我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里面一个袋子一个袋子包了好多不同的草药,我按照他指的,找了口破锅支起来,又找了些树枝来,将他指给我的草药放在锅里煮,煮好了灌给他喝,喝了几天,他居然好起来了,活灵活现,判若两人。后来我们爷孙俩就在破庙里相依为命了。”李遇顿了顿,望着屋顶深深吸了口气,仿佛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秦玉坐在他对面,屏气凝神地听着,生怕打断了他的回忆。她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继续讲到:“那是我童年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学着山上和尚的样子跪在地上拜了老和尚当师傅,老和尚仔细端详了我好久,说了句孺子可教,将来必成大器之类的话。然后就帮我洗漱干净,拿出剃刀将我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剃去,又给我换上了干净的僧袍,于是我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小和尚了,师傅早起教我打坐诵经,白天带我到山上辨认各种草药,背着竹筐将它们采摘回来,然后教我炮制中药的工艺和流程,他以口口相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