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离你而去！”
陆秋觉得心里有点苦涩，他摇了摇头。
看来，的的确确是自己的自私了。
一炷香后，发泄完情绪的顾夏萤想起陆秋曾经说过的那些亲人，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兄弟朋友，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说重了。
“秋哥…我….我。”
陆秋烧着热水，没抬头，也没打算听顾夏萤说什么。
“你先回顾家吧。”陆秋看了眼停歇下来的顾夏萤，还是下定决心让顾夏萤离开，一是让她回去告诉家里人顾夏然去世的消息，二是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走出去了。
当弯弯的月牙挂在天际，皎洁的月光照着陆秋孤单一人，不对还有只在陆秋怀里安眠的南织。
夜空一片漆黑，但有无数颗星星在点缀这春日的夜空，好像是一个特别的夜晚。
陆秋给自己泡了茶，没放糖。
淡淡的苦味从嘴里散开。
“据说像我这样的男人会被说是黑小虎，是杰尼龟，是沸羊羊。”陆秋捋了捋南织柔顺的毛发。
南织没理陆秋，它也是十岁了，也老了，要睡觉。
陆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去告别，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逆转了。
以后我若是仙王，仙帝可以复活人吗？陆秋询问系统，系统什么也没说。
既然自己是永生者，那就用上那个称号吧。陆秋想起前世自己看过的一个动漫，那里的长生族又被叫做离别一族。
或许这才是最贴切的叫法吧。
陆秋将南织放在摇椅上，轻轻踏出了房门。
…
第二天傍晚，顾夏萤回来了，她敲门，她想来道歉，可惜没人回应她。
她取来钥匙，推门进去。
陆秋已经走了，他不在陆府了，只有南织趴在床上，眯着眼，似乎料到顾夏萤会回来一般。
陆秋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的行踪，他只身一人来到了北凉。
北凉国土广袤，其实只要跨过北方山脉差不多就到了他们的势力范围。
而这里，其实是大罗的故土。
宁静的小城里，陆秋坐在小酒馆里喝着茶。
“公子不是咱大凉人吧？”小二看着陆秋问道。
“现在不就是了。”陆秋喝了口茶水，嘿，还真的苦。
凉国特产黑砖茶，每次要喝了就敲一点下来，一小点就能泡一两天。而去砖茶不容易坏，适合有着漫长冬季的凉国保存。
现在是春天，但凉国依旧寒冷。
凉国的春天总是来得特别的晚，而且小二说甚至还不知春在哪里的时候，抬头忽然看到栎树绿叶成荫，解冻的小河边柳絮乱飞。
才发觉这里的春还未曾露面，就感觉快过去了。
极北之地皆是如此。
“去年冬天是特别的冷，也显得特别的长。”一旁的顾客和陆秋拼了一桌，他们凉国人总是那么大大咧咧，让水乡来的陆秋有些不适应。
天色转暗，灯下三五人围坐，听着扑窗怒号的北风，木头窗子震动着，陆秋觉得身上心里，都没有一一丝暖气。
“来个鲤鱼豆腐烧？”有人提议。
“那可太好了。”陆秋也正有此意，现在人多，吃些天天坐的菜正好。
陆秋迫不及待的捞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立马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美味，令人心醉。
“这豆腐就得烫着吃。”陆秋细细品味，“可惜这鲤鱼味道不如鲫鱼细嫩。”
“没想到兄弟也是个老饕。”一旁的大汉笑着，然后给陆秋倒了一整碗的酒，“但鲫鱼肉小刺多，吃起来不痛快。”
陆秋夹了块鲤鱼籽，带着又Q又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