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药馆多半也是给你俩的。”安静了片刻后,伯父继续说道,“若是不喜欢行医,卖了这馆子去买块田种种也是能过活的。”
见陆秋没有说什么,伯父自顾自继续念叨:“要不跟着我学医吧。”
“让我考虑考虑。”
“其实我这身医术都是跟你伯母学的,她大家闺秀,学这些东西被家里人赶出来了遇到我,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我就成郎中了。”伯父摸了摸抽屉,似乎在找烟。
…
“请问陆郎中可在?”
午后即将收摊的时候,雨下的淅淅沥沥。
医馆外来了一些人。
“我就是。”伯父站起身来。
宁灵镇很小,小到大家都认识彼此。
突然来个不曾见过面的几人,伯父也是诧异。
“我三妻子的父亲似乎曾经来过此处看病。”那年轻公子文绉绉的,但是身后的几个大汉却让陆秋觉得有点心里发毛。
站在后面的女子也走上前来。
是那个歌伎。
是那个不久前在这死去的老人的女儿。
倒是运气好,被不知道哪里的公子哥看上做了大家族的小妾。
“我是来讨个公道的。”那人没有问询什么,就径直走进了医馆,寻了个椅子坐下。
“他付不起钱,自然不给看。”伯父专心的捣着老石臼。
那女子显的很着急,还是骂骂咧咧,不停念叨着自己老父亲的悲惨,但那浓妆艳抹的脸庞上却少了些什么。
陆秋盯着那张脸,没有泪。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女子竟硬生生哭了起来,还俯下身钻进了那公子哥的怀里。
“好了,别哭,本少爷不就是为你讨公道来的吗?”那人笑着捏了捏女子的脸,“你们上去教训一下那个郎中,还有那个助手。”
“他是病人,与此事无关。”伯父站起身来。
“本少爷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有仇报仇罢了。”
陆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急的想跑到后屋去抄起那镰刀。
那老人去世后,明明就是自己的伯父花钱让人抬走,还找了个好地方埋下。若不是找不到家属,至于亲自上吗?
现在倒好,那女子明显就是为了讹些钱…
“明明…”陆秋张嘴想要辩解。
“快走吧,今日先回去歇息了。”伯父微笑着让陆秋离开。
双腿像灌了铅似得,就是迈不开。
那公子看了看不离开的陆秋,笑道:“那你可在边上看好了,这等庸医就该惩戒一番。”
两边的壮汉拿着棍子走了过来,伯父单薄的身影似乎在烛火的照耀下摇摇欲坠。
“交给我三夫人五百两,此事一笔勾销。”
“夫君!难道奴家的父亲就只值五百两?”那女人听着自己的夫君提出五百两的要求,很是慌张,怎么说都得一千两吧。
伯父拿不出那么多钱的,虽然他不会施舍,但是他也不会多要。宁灵镇上,或者说方圆数百里内,大家只要提及医馆,肯定就是推荐陆家的医馆。
一是便宜,二是医术好。
轻症10铜板,重症每日5铜板。
这是伯父立下的规矩,不论什么药材,一律如此。
伯父说,药草是山上免费来的,若这都要开高价那真是天打雷劈。
伯父没有钱,陆秋知道。
“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陆秋一溜烟走了。
…
“那是你侄子吧。”公子挥挥手,让大汉稍安勿躁,也让那女子走出去,男人说事情,女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