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令人遍体生寒。天色昏暗,萧凌然瞅着陆家四人有点打哆嗦,让几个兄弟在破庙中寻了柴火,又煮了一锅汤面,众人挤在一块儿边取火边喝着热汤。
“谁!”沈清突然看到暗处有个人影,喝问一声和几个兄弟往破庙的神像走去。
“深山,破庙,白衣…”胖子贱兮兮的吓着陆知瑾几人。
连陆知琦都没有表情波动:“大叔,好无聊。”
胖子想逗小萝莉没逗成,无聊的着看陆家几女安然坐在一旁吃东西,熊大这没出息的,心里惦记着陆知瑾又羞答答的坐在远处。沈战记挂着王宴,一会儿和猴子出去瞧,一会儿自己坐在破庙门口望着路发呆。
“沈战!”沈清叫道:“快过来!”
“啊?”沈战顺着声音过去,沈清几人正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手里举着一个火折子,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怎么了?”剩下的人都跟过来了,地上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另一个眼神锐利,浑身是伤的男人正戒备的护着地上的人。
“这人伤的很重,都快没呼吸了。”萧凌然说着又指了指旁边眼神锐利的男人:“他说他是陆家暗卫,这个是陆之远。”
听到陆之远的名字,陆知瑾先呆住了,原本跟在后头的陆家四女急切的挤到前头。陆知瑜借着甚是昏暗的火光凑到地上那人脸上细细看了一眼,激动的叫着:“姐,是三哥!”
陆知瑾瞬间回神,镖局兄弟们给她让开一个地方,陆知瑾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陆之远,手抖啊抖不敢碰:“三哥不是在京郊剿匪吗?怎么会在这儿?”除了陆老夫人,其他几人还没想过陆之远会出事。那会儿被绑那么镇静,一方面因为她们是陆家人,遇事比一般人冷静,另一方面是陆之远就在京郊,任谁要动陆家都要掂量掂量。
“陆山,三公子怎么了?你们碰到什么事了?”周晓芸问暗卫,暗卫陆山看到是周晓芸几人,终于放下戒心,连着几日逃命躲藏,此刻一放松,竟然昏倒过去了。
陆家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熊大在一旁赶紧接住了陆山。
镖局上路总得有个通医术的随行,这次跟来的是张末离,他过来随意瞧了瞧陆山一眼:“他没什么事,虽然伤多,还好都不是致命伤,就是精神崩的太紧一下放松脱力了。看样子应该几天没吃东西了,王晓你们先用糖盐水给他灌一些进去,再让他吃点东西再睡。”
张晓几个把陆山带到火堆前灌糖盐水,火堆亮一些,王晓几人看清陆山的伤,忍不住赞一句真是汉子,这么一身伤还能撑着不昏倒,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陆之远躲在这破庙,躲得位置也很有讲究,在神像掏空的底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沈清正好看到他探出头都没感觉到这不大的破庙里还藏着人。
张末离面色严肃的开始给陆之远检查,除了失血过多带来的体温流失,身上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最重要是胸口那一个箭头,不知道有没有扎中心脏,若是扎中了,拔出来也人也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