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鼠气的一双老鼠眼都要鼓出来了,“不行,我要找她去,扇她的嘴,让她胡咧咧!”
“老鼠哥,本来我是挺看好你们成一对的,你说你也给了我东西,成了一家人后对她家和孩子都有好处,可惜啊,这女人看不上你呢。眼光高了。她不是在镇里做生意吗?我听说她那个酸嘢要是加了其它东西,就会起花长霉,你说她要是做不成生意了,那不乖乖的还是你的人?”田春花冲着杨老鼠嘴角呵呵阴冷一笑,内心想的是:哼,想毁了你还不容易吗?这生意我做不成,你也别想成,得不到就毁掉呗!
杨老鼠听了以后,贼嘻嘻的撸了下嘴巴旁边的两根老鼠毛,冷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章彩儿打发走了杨老鼠。把最近山上孩子们采的婆婆丁、贝母,加上她空间里偷偷采出来的,收拾了。一部分在空间里晾晒着,一部分新鲜的打包好了。
从来到这里,章彩儿每天晚上都在思索未来,既然有空间还有自己的手艺,去镇里混生活总是要好于在这小村每天和阿猫阿狗争那两口吃食。日子清苦,每日靠那两亩薄地和山里刨食,来来回回就是些野菜粗粮,三个孩子面黄肌瘦,头发像晒干的枯草。三个孩子也是要读书的,孩子懂事一直没有提要求,杨永和在世的时候,杨正也是读过一段时间村里的私塾的,他自己聪明好学,只可惜爹死,娘生病,学业就这样被耽误了下来,只剩孩子一人时常对着从前的一本翻烂了的书发呆。现在手里有了一百两,还了从前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债,还剩九十两多。她就打起了搬离杨家村去山泉镇的主意。
家里一亩水田里的水稻马上要收割了,山上的那亩旱地种了木薯,村里人害怕有毒不会随意的翻弄。眼下当紧的是把水稻收割了,再去镇上找到个落脚的地。
章彩儿头上带着斗笠,脖子挂了擦汗的布巾,用长袖衣服把自己和杨妮包的严严实实的带了三把割刀就下地收割稻子了。
一路走过,熟透了的金黄稻穗耷拉着头,沉甸甸的,露水一会就湿了鞋子。路两边的田里面,农人弯腰挥动着割刀,一片农忙景象。
章彩儿到了沿河边自己的稻地,脱了鞋子,挽起裤管,露出白嫩的脚丫子,踩进了泥巴地里,噗呲一声,泥水从脚丫子缝隙里挤出来,噗呲噗呲的。三个孩子打闹起来。哎,让他们玩吧,三个孩子一直很懂事,像小大人一样,连带着面部表情都有点苦大仇深。章彩儿看着他们玩闹露出童真,心内高兴,没有阻止他们。在蓝星水泥砖围起来的房子里,孩子们想像这样尽情的玩闹机会也是不多的。
章彩儿拿着割刀弯腰左手搂起一把稻子杆底下,右手拿着割刀朝着手下五厘米的杆子上呼呼的割去,割完了的稻子整整齐齐码放在旁边。杨正和杨善看到阿娘已经开始割了,停止打闹一本正经的干起来。哎,看着不多,干起来真是多啊。没过一会,腰就开始疼了。她站起来休息一会又接着干。杨正和杨善也忍着腰疼坚持着。没多久身后就割倒了一大片。
日头逐渐升高,地里像个蒸笼,汗水不停的流下来,晒的脸上黑黝黝的粘腻,沾了稻芒,刺挠的痒。再用担子一担担的把稻子挑到地头装在箩筐里,最后挑回家。
中午娘几个吃了带的粗粮饼子,咕嘟咕嘟喝了水。一直干到天擦黑才把稻子运回了家。湿稻子经过两日的晾晒,一家人又做起了脱稻穗的活。人累的全身酸痛。不停的忙了五六日,才把脱了的稻穗在风口扬干净晒了起来。
“娘,你快来看啊!我们做酸嘢的酸水长了什么脏东西啊?”杨妮掀开酸嘢坛子的盖子准备弄点出来就着饭吃,语气里夹杂着害怕喊道。
章彩儿跑过来一看,坛子里丢了只死老鼠,整个坛子水长了一层的霉菌。这几天忙着收稻谷,没有管酸嘢的坛子,按部就班的做好了放着呢,结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