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也刚巧赶到?”沈会会恨恨道:“方世德那奸贼,那奸贼!”庄无漾道:“怎么?”沈会会道:“他得了吴冀的号令,勾结成剑锋、张梁栋,调兵夜袭少林寺。万达禅师不肯出寺,在寺中给烧死了。他们还抢了我的儿子去!”庄无漾听见他生了个儿子,想说句“恭喜”,却又住口。沈会会道:“万通师伯率领僧众找这几个奸贼报仇,一直追到大都来。咱们去双柳子胡同找你,才知你们在文成殿。”
这时众人已奔近紫禁城,御林军与众侍卫在后紧紧跟随,虽不交锋,但毫不放松。沈会会转头对凌霄双客道:“要是吴司马得讯躲了起来,紫禁城那么大,哪里去找,请两位前辈先赶去探明如何?”他想二老最是好胜,适才青松与雷泰兴擒住吴少帅大显威风,他们夫妇却未显技立功。凌霄双客齐声应道:“好,我们这就去!”沈会会从衣袋里摸出四枚流星火炮,交给凌万然道:“见到吴冀,能杀马上就杀,如他护卫众多,请老前辈放流星为号。”肖素云道:“好!”凌霄双客跃过高墙,直往内院而去,身手快捷矫健。
凌霄双客在屋顶上飞奔,只见殿门重重,庭院处处,怎知吴司马躲在何处?肖素云道:“抓个内侍来问。”凌万然道:“正是!”两人一跃下地,隐身暗处,侧耳静听,想查到声息,过去抓人,忽听脚步声息,两人直奔而来。凌万然低声道:“这两人有武功。”肖素云道:“不错,跟去瞧瞧。”语声方毕,两个人影已从身边急奔过去。
凌霄双客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人身后,见前面那人身材瘦削,武功甚高,后面那人是个胖子,脚步却沉重得多。前面那人时时停步等他,不住催促:“快,快,咱们要抢在头里给大司马报讯。”凌霄双客一听大喜,他们去见吴冀,正好带路,暗暗感激后面那胖家伙,要不是他脚步笨重,夫妇俩跟在后面势必给前面那人发觉。四人穿庭过户,来到一座楼前。前面那人道:“你在这里等着。”那大汉应了站住,那瘦子径自上楼去了。
凌霄双客一打手势,从楼旁攀援而上,直上楼顶,双足钩住楼檐,倒挂下来,见一排长窗,外面是一条画廊,栏干上新漆的气味混着花香散发出来,窗纸中透出淡淡的烛光。两人纵身落入画廊,只见一个人影从窗纸上映了出来。肖素云用食指沾了唾液,轻轻湿了窗纸,附眼往里一张,见一个六十来岁的大官坐在椅子上,手里摇着折扇,神态威严,知道便是权倾天下的大司马、梁王吴冀了。跪在地上禀报的老者原来便是晏成龙。
只听晏成龙叩头道:“奴才该死,合胜帮的叛徒擒拿不到。”吴司马问道:“怎么?”晏成龙道:“太皇太后身边的何天驰与蒋向楠两人要敬什么毒酒,泄漏了机关,动起手来。奴才正在管文成殿的事,给何天驰、蒋向楠两人放了他们出去。”吴司马嗯了一声,低头沉吟。
凌万然指指晏成龙,又指指吴司马,向妻子打手势示意:“我拦住金钩铁掌,你去刺杀吴冀。”肖素云点了点头,两人正要破窗而入,晏成龙忽然拍了两下手掌。肖素云一把拉住丈夫手臂,左手摇了摇,示意只怕其中有什么古怪,瞧一下再说,果然床后、柜后、屏风后面悄没声的走出十二名侍卫来,手中各执兵刃。凌霄双客均想:“保护吴冀的必是一等一高手,我两人贸然下去,如刺不到,反令他躲藏得无法寻找,不如等大伙到来。”只见晏成龙低声向一名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下楼,把那大汉带了上来。
那大汉一身黄衣,叩见吴司马,等抬起头来,凌霄双客大出意外,原来是一名喇嘛。吴司马道:“扎西,你办得很好,没露出什么痕迹么?”扎西道:“一切全遵少帅号令办理,文成殿连人带物,没留下一丁点儿。”吴司马道:“好,好,好!晏成龙,泽轩答应他做活佛的,你去办吧。”晏成龙道:“是!”扎西大喜,叩头谢恩。
两人走下楼来,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