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越是对他好,他越是避开我。以后倒不如冷冷淡淡的,等他觉得我好时,再让他来尝尝苦苦求人的滋味。驱赶倔脾气的笨驴,就得用骑驴大侠的法子。”心下打算已定,真的对苏亦川不理不睬起来。王怡丹与沈会会冷眼旁观,都觉奇怪。那人只是微笑。
那人换了脚力,行得快了数倍,一行人蹄踏黄沙,途随赤狐马,来到白玉峰前。赤狐马对狼群犹有余怖,到了进入古城的歧道处,就停步不前了。王怡丹一再驱赶,赤狐马无论如何不肯再前行一步。谢庭羿道:“狼群大队曾聚在这里,咱们循着狼粪一路寻进去吧。”众人见到狼粪甚多,想到庄无漾的安危,都是心焦如焚。王怡丹下了赤狐马,与雷泰兴共乘一骑。
曲曲折折走了半天,忽听得脚步声响,歧路上转出四个人来,当先一人正是陆锦昂。沈会会一声唿哨,连同陈一帆、顾腾、莹萍一齐散开,往四人后路抄去。陆锦昂乍见群雄,一惊非小,尤其看到师姐杜静芳,登时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苏亦川便要扑上去拼命。谢庭羿左手抓住他臂膀轻轻一拉,苏亦川身不由主的退回。
谢庭羿指着陆锦昂道:“前几天和你相遇,还道你是兰陵派的一位高手,哪知竟是个无恶不作的匪类,连自己师兄也忍心害了。爽爽快快,自己了断吧。”
陆锦昂见对方至少有五人和自己功力相若,有的甚至在自己之上,以力相拼,必无幸理,当下硬起头皮,道:“我这边只有四人,你们倚多为胜,我死在此地,又何足为耻?”
谢庭羿大怒,心想:“那三人能力敌群狼,倒也都是硬手,他们四人齐上,我一人可对付不了,但有大胖子相帮,那也成了。”哼了一声,说道:“要杀你这恶徒,还用得着倚多取胜?你们四人一齐上来吧,我只和这胖子两人接着。你们四个家伙只要能和我们两人打个平手,就放你走路。”
陆锦昂向那人注目打量,见他面容黝黑,双眼笑得眯成了两条缝,一件大斗篷裹住了全身,不似身怀绝技的高人,心想:“这姓谢的武功惊人,远胜于我,难道这人也厉害之极?南阳三怪中有一人相助,我或许能和这姓谢的打成平手,余下两人对付这人,想来也行了。”身处此境,已不容他有何异言,便道:“那么我们就试一试,请谢……谢大侠手下容情。”谢庭羿厉声道:“我手下是毫不容情的。”转头对那人道:“在这许多新朋友面前,咱哥儿俩可别出丑了。”那人道:“我乡下佬见官,有点儿怯,只怕不成。”身子一晃,也没见他抬腿动足,已下了驴子。陆锦昂见他身法,蓦地想起,原来就是那晚在墓地中抢他帽子的怪人,不觉凛然一惊。
谢庭羿叫道:“都上来吧。别打主意想逃,在老夫手下可跑不了。”
佟奔走上一步,对谢庭羿说:“谢大侠于我三兄弟有救命大恩,我们万万不敢接您老人家的招。再说,我们跟这姓陆的也只初会,并无交情,犯不着为他助拳。”他见陆锦昂行为卑鄙,早就很瞧他不起,只是他此刻猝遇众敌,再要出言损他,未免有讨好对方、自图免祸之嫌,是以只说到此处为止。南阳三怪并排站在一旁,竟是摆明了置身事外。
谢庭羿眉头一皱,说道:“他们不肯动手,只剩下了你一个,那怎么办?我三十岁那一年,曾向祖师爷立过重誓,从此而后,决不跟人单打独斗。”说着向凌霄双客瞥了一眼。原来他当年生怕自己妒火焦焚、狂性大发之下,竟会将凌万然打死,是以立此重誓,约束自己,当下又道:“胖子,只有麻烦你了。”
那人解下背上的铁锅,笑道:“好吧,好吧,好吧。”呼的一声,铁锅当头向陆锦昂罩到。陆锦昂向左跃开,凝神瞧他使的是什么兵刃,只见黑黝黝,圆兜兜,一面凹进,一面凸出,凸的一面还有许多煤烟,倒像是只铁锅。那人笑道:“你心里一定在想:这是什么呀?倒像是只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