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盘根错节,却是个极大的树根,叫道:“大树在这里!”两姐妹走过来看。郭珈恩道:“那株大树只剩下这个树根。”郭珈允道:“爬到树顶一叫,宫门就开,那宫殿必在山峰之内。难道这句话真是符咒,有什么仙法不成?”
郭珈恩是伊斯兰教信徒,一向相信神仙,忙道:“仙法当然是有的。”庄无漾笑道:“那时候山峰里有人,一听见暗号,推动里面机关,山峰上就现出洞口来。”郭珈恩叹道:“过了这许多年,里面的人一定都死啦。”仰望山峰,忽道:“只怕洞门就在那边。你们瞧,上面不是有凿出来的踏脚么?”庄无漾和郭珈允也都见到了山峰上有斧凿痕迹,都十分喜欢。
庄无漾道:“我上去瞧瞧。”右手握了金磁剑,凝神提气,往峭壁上奔去,上得丈余,举剑戳入玉峰,一借力,再奔上丈余,已到踏脚的所在。郭珈允和郭珈恩齐声欢呼。
庄无漾向下挥了挥手,察看峰壁,洞口的痕迹很是明显,只是年深月久,洞口已被沙子堵塞。他左手紧抓峰壁上一块凸出的玉岩,右手用剑拨去沙子,将洞旁碎块玉石一块块抽出来,抛向下面,不多一刻,抽空的洞口已可容身。他爬进去坐下。从怀中拿出绳索,解开了接将起来,悬挂下去。
郭珈允将绳索缚在妹妹腰上。庄无漾双手交互拉扯,把她慢慢提起。
快提到洞口,郭珈恩忽然惊呼。庄无漾左手向上一挥,将她提近身来,右手伸去,揽住了她纤腰,安慰道:“别怕,到啦!”郭珈恩脸色苍白,叫道:“狼!狼!”
庄无漾向下望时,只见七八头饿狼已冲到峰边,郭珈允挥舞长剑,竭力抵拒。赤狐马振鬣长嘶,向古城房屋之间飞驰而去。
庄无漾忙从洞口抽下几块玉石,居高临下,用重手法将郭珈允身边的几头狼打得四散奔逃,随即挂下绳索。郭珈允怕自己病后虚弱,无力握绳,于是剑交左手,继续挥动,右手把绳索缚在腰里,叫道:“好啦!”庄无漾用力一扯,郭珈允身子飞了起来。
两头饿狼向上猛扑,郭珈允长剑一挥,削下一个狼头,另一头狼却咬住了她靴子不放。郭珈恩吓得大叫。郭珈允在空中弯腿把狼拉近,又是一剑把狼拦腰斩为两截,上半截狼身仍是连着皮靴一起拉上。
庄无漾扶她坐下,去拉半截死狼,竟拉之不脱,忙问:“没咬伤么?”郭珈允皱眉道:“还好。”从他手中接过铁骨折扇,切断狼嘴,只见两排尖齿深陷靴中,破孔中微微渗出血来。郭珈恩道:“姐姐,你脚上伤了。”帮她脱去靴子,撕下衣襟裹伤。庄无漾掉转了头,不敢看她赤裸的脚。郭珈恩裹好伤后,指着下面数千头在各处房屋中乱蹿的狼大骂:“你们这些坏东西,咬痛了姐姐的脚,我再不可怜你们啦。”
庄无漾和郭珈允都不禁微笑,转头向山洞内望去,黑沉沉的什么也瞧不见。郭珈允取出火折一晃,吓了一跳,原来下去到地总有十七八丈高,峰内地面远比外面的为低。庄无漾道:“这洞久不通风,现在还下去不得。”过了好一会,料想洞内秽气大部分已流出,庄无漾道:“我先下去瞧瞧。”郭珈允道:“下去之后,再上来可不容易了。”庄无漾微笑道:“不能上来,也就算了。”郭珈允脸上一红,目光不敢和他相接。
庄无漾把绳索一端在山石上缚牢,沿着绳索溜下,绳索尽处离地还有十丈左右,沿壁又溜数丈,轻飘飘的纵下地来,着地处甚为坚实。他伸手入怀去摸火折,才想起昨日与宋明聪在狼群中赌命之时已把火折点完,仰首大叫:“有火折么?”郭珈允取出掷下。他接住晃亮,火光下只见四面石壁都是晶莹白玉,地下放着几张桌椅,伸手在桌上一按,桌子居然仍是坚牢完固,原来山洞密闭,不受风侵,是以洞中物事并不朽烂。他折下椅子一只脚点燃起来,就如一个火把。
郭珈允姐妹一直望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