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出,还伤了好几名牢狱看守。庄无漾双眉深皱,和沈会会琢磨了半天,丝毫没有头绪。
晚饭后众人到监狱附近踏勘,王怡丹忽然一指墙脚,道:“瞧!”众人一看,喜形于色。王瑞龙却莫名其妙。沈会会道:“这是亦川留下的记号,他说给仇人追逼,迫得向西逃避。”顾腾道:“什么仇人?啊,定是缠着他的那个少年。”沈会会道:“这少年的武功不及亦川,局面不致如此紧急,料来另有别情。”雷泰兴道:“咱们快去。”
众人向西寻去,到了郊外,在一株大树脚边记号又现,但见画得潦草异常,显得处境十分危急。众人加紧脚步,在一条通到山中的岔路边又见到了记号。
雷泰兴和顾腾当先奔驰入山,沿途只见所画的记号愈来愈不成模样,有时只是随手一钩一画。转了几个弯,顾腾忽然咦的一声,纵上前去,在一株小树上拔下一支竹箭。雷泰兴和沈会会同时叫了出来。他二人久历江湖,见多识广,认得这是湖南辰州言家拳的独门暗器。雷泰兴怒道:“原来追逼亦川的是言伯乾这老贼。”这时王怡丹又从树丛中发现了几支竹箭。郎琪忽然惊呼一声,指着地下。众人看时,见是点点血迹。沿着血点追寻过去,拨开树丛,忽见黑黝黝的一个山洞。山洞浅小,仅足容身,洞旁竹箭、钢镖、飞锥、小钢叉等落了一大堆,想见苏亦川那日受人围攻时打得十分激烈。众人十分担忧,不知他性命如何。
沈会会和雷泰兴捡起各种暗器细看,钢镖和飞锥武林常见,瞧不出用者身分,发小钢叉的人却极少,不知是何等人物。从诸般暗器看来,围攻苏亦川的至少也有四五人。
那天,嵇峰、宋明聪、言伯乾等六人越墙入狱,想找狱卒逼问监禁苏亦川的所在。宋天保忽然脚下一绊,险些跌了一跤,俯身看时,见一人给反背绑在地下,忙提他起来,晃亮火折,见是个身穿号衣的狱卒,口中塞着什么东西,眼睛骨碌碌的乱转,说不出话来。言伯乾右手扠住他喉咙,左手挖出他口中之物,却是两块绣花手帕。言伯乾低喝:“今天抓来的学士关在哪里?快说!你一叫就扠死你。”那狱卒吓得不住发抖,说道:“在……在那边第三……第三间牢房。”言伯乾懒得再绑他,手下使劲,狱卒顿时闭气而死。嵇峰道:“快去,怕已有人先来劫狱。”
众人赶到牢房,果然听得有锉物之声。宋明聪晃亮火折,见一个黑衣人蹲在苏亦川身边,显是他朋友前来救人。苏亦川见到火光,叫道:“有人来了。”黑衣人并不理会,锉得更紧。
嵇峰低喝:“是谁?”黑衣人突然跃起,回身一剑,这一剑又快又准,寒光闪处,剑锋已及面门。嵇峰身子虽胖,动作却极迅捷,右手铜人疾向剑刃压下。黑衣人手上剧震,虎口发痛,知道对方力大异常,不敢恋战,回剑向覃天丞刺去。
覃天丞一让,黑衣人已跳出牢房。言伯乾道:“别追,劫人要紧!”这么一交手,满牢狱卒都已惊醒,知道有人劫狱,登时大乱。嵇峰在牢门口一站,喝道:“你们快锉,我在这里抵挡。”言伯乾和宋明聪各自拿出铁锉,同时使力,不一刻已把锁住苏亦川手脚的铁链锉断。
言伯乾扣住苏亦川脉门,和彭三春两人合力抬出牢房。衙役军士涌上来拦截,都被嵇峰挥铜人打伤。众人见他猛恶,不敢近前,只在远处呐喊。宋明聪当先开路,宋天保、覃天丞断后,拥着苏亦川越墙而出。哪知监狱外已有大队军士守候,刀枪并举,围了上来。宋明聪、言伯乾、彭三春分头迎敌,砍伤了几名,但官兵人众,呐喊杀上。
混战中突然墙角一条黑影飞出,奔到苏亦川身边。覃天丞过来拦阻,那人手一扬,覃天丞只感到胸口剧痛,已中了什么暗器,支持不住,蹲下地去。宋天保一呆,那人已拉了苏亦川逃走。宋天保大叫:“师父,那……那人逃啦!”
苏亦川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