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郎琪和莹萍拾起兵刃,站在塔下守御,怕再有敌人来攻。
庄无漾见敌人在第六层窗口中指挥獒犬,心想:“那么第四层的石春峰、第五层的陈一帆和第六层的徐先锋都没拦住他们……”想到这里,暗叫:“不好。”敌人武艺极高,而且两人合力,己方每层一人,一定拦他们不住,正要下令集合四人在第九层上拦截,忽见第七层窗中蹿出一人,正是沈会会。
他刚跃出窗口,后面一人跟着跳出,一把抓住了他左脚。庄无漾大吃一惊,手中扣住的三粒围棋子正要掷出,忽听沈会会大喝:“看镖!”右手一扬,敌人一缩头,却无暗器射来,沈会会乘机一挣,挣脱了左脚鞋子,已站在宝塔檐角之上。
这时距离已近,看清敌人一身灰衣,满头白发,竟是个老太婆。她背插单剑,双手空着,凌空跃起,又抓了过去。沈会会右手无刀,想来已被敌人打脱,左手铁拐使招“一夫当关”在胸前一横,又喝:“看镖!”那老太婆骂道:“小兔崽子,莫想再骗你奶奶!”夹手来夺单拐。哪知沈会会这一次却非虚招,已揭起塔顶瓦片猛掷过去。那老太婆避让不及,迎面一掌,把瓦片击得粉碎,四散纷飞。守在第八层的清风双子似乎已被另一人缠住,始终没出来相助。沈会会武功远不及那老太婆,交手数招,迭遇凶险,他声东击西,又支撑了一会儿。
郎琪抬起了头,仰望沈会会在塔角上和那老太婆恶斗,眼见不敌,很是焦急,大叫:“爸爸,爸爸,快动手呐!”
郎天扬守在第十层上,也早看见两个徒弟被打倒,义子处境危险,探身窗外,叫道:“什么人在这里撒野?”两枚铁胆一先一后向那老太婆掷去。铁胆未到,那老太婆忽然如飞般直纵而下,左手手掌在瓦上一按,一个筋斗翻过来在第六层上站住,只听得叮叮叮一阵乱响,袖箭、铁莲子、钢镖、背弩,一批暗器纷纷落在第八层塔顶上,却是守在第九层上的王万户为助沈会会而放。
郎天扬铁胆打空,啪啪两声,把塔角的木檐打断。沈会会俯身抢住一个,另一个在塔角瓦沟中乱转。郎天扬纵身跃下想拾,脚未踏实,突然一阵掌风向胸口袭来。
他身子临空,无法避让,掌风来势凌厉,若是出手抵挡,悬空不能借力,必被敌人推下塔去,跌得粉身碎骨,危急中拔出金背大刀在面前一立,和身向敌人扑去,拼着受他一掌,落个两败俱伤。
敌人见郎天扬扑来,侧身让过,左手来抓他手腕。郎天扬见他手法又快又狠,不觉咦的一声,暗暗惊道:“这人是谁?”
当即跳开,见清风双子已从窗中跳出,和那人打在一起。那人面如冠玉,白发白须,身材魁梧。郎天扬见此人威风凛凛,武功好得出奇,心想:“这样的人物必是武林憩宿,难道也甘做吴家的走狗了?”
那老头儿双掌如风,迅疾无比,清风双子在塔上左右呼应,以二攻一。郎天扬见清风双子虽不能胜,一时间也不致落败,不必过去相助,向下望时,却大吃一惊。
只见第六层上那白发老太婆正把郎琪逼得连连倒退。沈会会大叫:“琪琪,退开退开。”郎琪很听沈会会的话,转身便走。那老太婆也不追赶,待要上跃,郎琪却站住了脚,骂道:“老太婆,你敢追我么?我这里有埋伏。”那老太婆双脚一点,如一支箭般直飞过来。郎琪大骇,返身便逃。
郎天扬右手发出铁胆,向老太婆后心飞去。那老太婆堪堪追上郎琪,刚要伸手抓她后心,忽听得背后暗器之声劲急猛恶,不敢伸手去接,当即使招“寒江独钓”,身子向外一挫,全身悬空塔外,只以左脚勾住塔角飞檐。铛的一声大响,铁胆打得塔顶火星乱飞,砖瓦碎片四溅。
那老太婆避开铁胆,又追郎琪。郎天扬向下跳到第六层上,横刀当路,郎琪已逃到塔后,两人一逃一追,绕着宝塔打转。郎琪自与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