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虚招,陆锦昂手一动,却接了个空。厉士玉已踏进震位,一招“力劈华山”迎面砍到。陆锦昂见刀沉势重,不敢硬架,滑出一步,天芒剑一招“横云断峰”斜扫敌腰。厉士玉沉刀封架,只听当啷一声,紫金八卦刀已被截成两段。厉士玉大吼一声,半截刀向他掷去。陆锦昂一低头,厉士玉三镖齐发,只听得陆锦昂“啊哟”一声,天芒剑落地,向后便倒。
原来厉士玉故意引他转身,使他阳光耀眼,视线不明,同时甘冒奇险,让他削断大刀,待他得意之际,三镖齐发,果然一击成功。
厉士玉叫道:“陆统领,得罪了!我这里有金创药。”隔了半晌,见他一声不响,不由得惊慌起来,莫要镖伤要害,竟将他打死,他是朝廷命官,自己有家有业,可不是好耍的事,走上前去俯身察看,刚弯下腰,只听得一声大喝,眼前金光闪动,暗叫不好,一个“铁板桥”向后便跌,却已迟了一步,左胸左肩阵阵剧痛,已然身中暗器。厉士玉大怒,虎吼一声,纵起身来,要和他拼个同归于尽,但一使力,胸口肩痛奇痛彻骨,哼了一声,又跌在地下。陆锦昂哈哈大笑,拔出右腕金镖,撕下衣襟,缚住伤口,站了起来。
厉士玉骂道:“陆锦昂,我若非好心来看你伤势,你怎能伤我?你使这等卑鄙手段,算得什么英雄豪杰?看你有何面目见江湖上的好汉。”陆锦昂笑道:“这里就是你我两人,又有谁知道了?你活到这一把年纪,早就该归天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忌。”
厉士玉一听此言,知他要杀人灭口,更是破口大骂。陆锦昂纵将过来,伸手在他胁下一戳,点了哑穴。厉士玉登时骂不出声,双目冒火,脸上筋肉抽动,实在气得胸膛都要炸了。
陆锦昂捡起半截八卦刀,在地下挖了个大坑,左手提起他身子,往坑里一掷,骂道:“你打遍天下无敌手,打你个奶奶!”右脚踢入土坑,便要把他活埋。
刚踢了几脚土,忽听得身后远处冷冷一声长笑,陆锦昂吃了一惊,回过身来,只见一人手执奇形兵器,站在红日之下,树丛之侧,正是白浩辰。陆锦昂怒喝:“好哇!说好单打独斗,你万澜集团原来暗中另有埋伏。你们要不要脸呐?”白浩辰道:“要脸的也不使这卑鄙手段啦。”
陆锦昂道:“好,今日领教领教你的铁琵琶手。”施展轻身功夫“八步赶蟾”,只三个起落,已跃近身来,挺剑直刺。白浩辰退后两步,树丛中一刀飞出,横扫而来。陆锦昂宝剑一立,那人这刀发得快也收得快,不等刀剑相碰,早已收回。陆锦昂看此人时,正是适才言语无理的石武师,冷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八臂无常也不放在心上。”
正待追击,忽闻背后有声,心知有异,立即跃开,回头一望,只见上来了八九人,当先正是合胜帮帮主庄无漾。他记起昨晚被击之辱,怒火上冲,但见对方人多,看来均非庸手,又不免胆寒,惊怒中四下一望,看好了退路。
庄无漾对白浩辰道:“白兄,你先去救了厉总。”白浩辰奔到坑边,抱了厉士玉过来。陆锦昂也不阻拦。庄无漾在厉士玉穴道上拿捏几下,解开了他的哑穴。厉士玉年近古稀,遭此巨创,委顿之余,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锦昂叫道:“厉士玉老儿要和我比武,说好单打独斗,不得有旁人助拳,现在胜负已决。庄帮主,咱们三日后铁塔公园再会。”双手一拱,转身就要离去。
庄无漾道:“在下与众位兄弟到此赏玩风景,刚好碰上两位较量拳脚兵刃暗器,果然艺业惊人,非同小可,令人大开眼界。可是陆统领,你胜得未免不大光明啊!”陆锦昂道:“自来兵不厌诈,咱们斗力斗智,出奇制胜,有何不可?”庄无漾微微一笑,说道:“陆统领见识果然高明。常言道拣日不如撞日,陆统领约我比试,既然碰巧遇上了,也不必另约日子,不妨今日就来领教。但陆统领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