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身上又无铐镣,几扇木门怎关得他住?
白浩辰那日追马中伏,被扣了起来。这天上午,被人带到另一间小室中监禁,自忖这番落入合胜帮之手,只怕再无幸免,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隔室有人大叫大骂,一听声音,竟是厉总,但听他大骂陆锦昂后生小子,目中无人。
白浩辰大为奇怪,正待叫问,室门开处,进来两人,说道:“请白大爷到厅上说话。”
进得厅来,见左边椅上坐着三人,上首合胜帮帮主庄无漾,其次一人白须飘然,一人身材矮小,都是在甘凉道上见过的。白浩辰羞愧无已,一言不发,作了一揖,坐在椅上。
庄无漾道:“白兄,咱们在甘肃一会,不料今日又在此地相遇。哈哈,可说是十分有缘了。”白浩辰隔了半晌,道:“在下那时答应从此封刀归隐,可是厉总非要我走这一趟货不可,实是却不过朋友之情,所以……”沈会会厉声道:“白浩辰,咱们在江湖上讲究的是信义两字,你言而无信,自己瞧着怎么办?”
白浩辰一横心,答道:“我既落入你们之手,还有什么说的,要杀要剐……”
庄无漾道:“白兄,快别这样说。厉总这一次可给陆锦昂欺负得狠了。这姓陆的狐假虎威!厉总纵横天下数十年,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说什么也要斗一斗这八臂无常。咱们武林一脉,大家都很气愤。白兄你跟陆锦昂交情怎样?”白浩辰道:“在大都见过几次,咱们贵贱有别,他又自恃武功高强,不大瞧得起我们,谈不上什么交情。”庄无漾道:“是啊,你看看这信。”说着把厉士玉所写那信递给他看。
白浩辰本想厉总向来敬畏官府,绝不致和陆锦昂翻脸,只是他成名已久,性子刚烈,陆锦昂当真仗势欺人,这口气也是咽不下去,刚才亲耳听得他破口大骂,又见这信,认得是厉士玉的笔迹,再不怀疑,说道:“既然如此,我想见厉总,商量一下对付的方策。”庄无漾道:“现在时候不早,这信想请白兄先送去给陆锦昂,回来再见厉总如何?”他虽是商量的口吻,白浩辰也只得答应。
庄无漾高声叫道:“春峰,你出来。”石春峰从内堂出来,庄无漾给他与白浩辰引见了,说道:“这位石兄弟陪你去见陆锦昂。白兄,你不明白陆锦昂如何削了厉总的面子,这事说来话长,现在不及细谈。见了陆锦昂后,你可说这位石兄弟是万澜的武师,一切由他来说。”白浩辰疑心又起,踌躇不应。庄无漾道:“白兄觉得有什么不对么?”白浩辰忙道:“没有,我遵照公子吩咐就是。”
沈会会知他怀疑,只怕坏事,说道:“请等片刻。”转身入内,拿了一壶酒、一只酒杯出来,斟了酒,送到白浩辰面前,说道:“刚才小弟言语多有冲撞,这里给白兄赔罪,请干此杯,就算不再见怪。”白浩辰道:“好说,好说。”举杯一饮而尽,说道:“庄公子,我去了。”庄无漾拱拱手道:“有劳。”白浩辰拿了信,转身下堂。沈会会突然惊道:“啊哟,不好了!白兄,我弄错啦,刚才那杯酒里有毒。”
众人全都吃了一惊,白浩辰脸上变色,转过头来。沈会会道:“真是对不起,这酒里下了毒,本来是浸暗器用的,下人不知道拿了给我。刚才我一闻气味才知道。白兄已喝了一杯,糟糕,糟糕,快拿解药来。”一名庄客道:“解药在城东房子里。”
沈会会骂道:“糊涂东西,快骑马去拿。”那庄客答应了出去。沈会会对白浩辰道:“小弟疏忽,实在该死。请白兄先送这信去,只要一切听我们石兄弟的话行事,回来吃了解药,一点也没事。”白浩辰知道他是故意下毒,逼自己就范,如果遵照合胜帮吩咐,回来就有解药可服,否则这条命就算送了,向沈会会狠狠瞪了一眼,一语不发,转身就走。石春峰跟了出去。
等两人走出,郎天扬皱眉道:“我瞧白浩辰为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