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死也暝目。”陆锦昂道:“哼,你想在我手里救人出去?”苏亦川惊问:“他没逃走?”陆锦昂道:“他逃得了吗?别妄想吧!”继续盘问,苏亦川闭上眼睛给他个不理不睬,不一会儿竟呼呼打起鼾来。陆锦昂微微一笑,道:“好倔强的小伙子。”转身出去。
到得厢房,将张梁栋、言伯乾、成剑锋,以及新从大都来的六名御前侍卫田祖富等人请来,秘密商议了一番,各人回房安息养神。晚饭过后,又将雷泰兴由狱中提出,在厢厅中假装审问。
陆锦昂昨天是真审,不意被苏亦川闯进来大闹一场,这晚他四周布下伏兵,安排强弓硬弩,只待捉拿合胜帮救兵,哪知空等了一夜,连耗子也没见到一只。
第二天一早,报道黄河水猛涨,渡口水势汹涌。陆锦昂下令即刻动身,辞别凉州知府和首县,将雷泰兴和苏亦川放入两辆大车,正要出门,忽然吴国栋、白浩辰、钱笑显等一伙人奔进衙门。陆锦昂见他们狼狈异常,忙问原由。吴国栋气愤愤的将经过情形说了。陆锦昂道:“张六爷武功很硬啊,怎么会死在一个少女手里,真是奇闻了。”一举手,说道:“咱们大都见吧。”吴国栋敢怒而不敢言,强自把一口气咽了下去。
陆锦昂听吴国栋说起合胜帮群雄武功精强,又有广陵山庄高手相助,自己虽然艺高人胆大,毕竟好汉敌不过人多,于是去和驻守凉州的总兵商量,要他调四百精兵,帮同押解要犯。总兵一听事关重大,哪敢推托,立即调齐兵马,派副将曹小能、参将平旺先两人领兵押送,到了皋兰省城,再由省方另派人马接替。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凉州,一路上偷鸡摸狗,顺手牵羊,众百姓叫苦连天。
走了两日,在双井子打了尖,行了二三十里,只见大路边两个汉子袒胸坐在树下,树上系着两匹骏马。两名官兵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前去,喝道:“喂,这两匹马好像是官马,哪里偷来的?”那面目英秀的汉子笑道:“我们是安分良民,怎敢偷马?”一名官兵道:“军爷走得累了,借我们骑骑。”另一名官兵笑道:“又骑不坏的,怕什么?”那汉子道:“行,军爷赏脸要骑,小的今日出门遇贵人。”那官兵笑道:“嘿,瞧你不出,倒懂得好歹。”两名汉子站起身来,走到马旁,解下缰绳,说道:“军爷小心,别摔着了。”官兵笑道:“他妈的胡扯,军爷骑马会摔跤,还成什么话?”大模大样的走近,正要去接缰绳,忽然一个屁股上吃了一脚,另一个被人一记耳光,拉起来直抛出去,摔在大路之上。大队中兵卒登时鼓噪起来。
两名汉子翻身上马,冲到车旁。那脸上全是伤疤的汉子左手撩起车帐,右手单刀挥下,哗的一声,割下车帐,叫道:“雷哥在里面吗?”车里雷泰兴道:“铁面孔目!”那汉子道:“雷哥,我们去了,你放心,大伙就来救你。”守车的成剑锋和曹小能双双来攻,那面目白净的汉子挥双钩拦住,官兵纷纷涌来。两人唿哨一声,纵马落荒而走。几名侍卫追了一阵,见二人远去,便不再追。当晚宿在清水铺。
次日清晨,忽听得兵卒惊叫,乱成一片。曹小能与平旺先出去查看,见十多名官兵胸口都为兵刃所伤,死在床上,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官兵交头接耳,疑神疑鬼。次日宿在横石。这是个大镇,大队将三家客店都住满了,还占了许多民房。黑夜中忽然客店起火,四下喊声大作。陆锦昂命各侍卫只管守住雷泰兴,闲事一概不理,以防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火头越烧越大,曹小能奔进来道:“有土匪!已和弟兄们动上了手。”陆锦昂道:“请曹将军指挥督战,兄弟这里不能离开。”曹小能应声出去。
店外惨叫声、奔驰声、火烧声、屋瓦坠地声乱了半日。陆锦昂命张梁栋与田祖富在屋顶上守望,只要敌人不攻进店房,不必出手。那火并没烧大,不久便熄了,又喧哗了好一会,人声才渐渐静下来,只听得蹄声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