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琪气急败坏道:“还商量什么?我妈妈给这些小子抓住啦。”沈会会道:“你沉住气,我包你救她出来。房里有多少人?”郎琪道:“大约有六七个。”沈会会侧头沉吟。郎琪道:“怕什么?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沈会会道:“不是怕,我在想法子,又要救你妈妈,又要杀那小子,这两件事总要同时办到才好。”郎琪道:“先救妈妈,那小子杀不到就算啦。”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经过,沈会会忙摇手示意,只听得有人走过门口,口中唠唠叨叨的抱怨:“三更半夜的,不早早挺尸,还喝什么烧刀子?他妈的,菩萨保佑这帮运货的在半路上遇到强人,将货物钱财抢个精光!”沈会会一听,知是服务员,万澜集团的人半夜里要他送酒,因此满肚子不高兴,灵机一动,对郎琪道:“那个安希朋有两包药给你拿来啦,是吗?有一包他说吃了便人事不知,快给我。”郎琪不明他用意,还是拿了出来,问道:“干嘛?”沈会会不答,向她招招手,开窗跳出,郎琪跟在他身后。
沈会会走到过道,悄声道:“伏下,别动。”郎琪满腹狐疑,不知他捣什么鬼,等了一阵,不见动静,正待要问,忽见火光闪动,服务员拿了烛台、托了一只盘子过来。沈会会在地下捡了一块小石子掷出,扑的一声,蜡烛打灭。服务员吃了一惊,骂道:“真是见了鬼,好端端的又没风,蜡烛也会熄。”放下盘子,转身去点火。沈会会等他转了弯,急忙穿出,火折子一闪,看清盘中有两把酒壶,将那包药分成两份,在两把壶中各倒了一份,对郎琪道:“到他们屋外去。”
两人绕到武师房外伏定,沈会会往窗缝里望去,果见一个中年妇人双手被缚在背后,坐在地上。万澜集团的几个人坐着高谈阔论,他认得其中一个是白浩辰,一个是钱笑显,另一个便是郭笑晨,此外还有四个未曾见过的武师。
只听郭笑晨道:“外头说起西北道上苍狼山庄,总道是铜墙铁壁,哪知给老子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哈哈,这叫做:郭大爷火烧苍狼山庄,郎天扬哭叫皇天后土!”郎琪在窗外听得清楚,原来烧庄的果然是他。沈会会怕她发怒,摇了摇手。
白浩辰神气抑郁,说道:“老郭,你别胡吹啦,那郎天扬我会过,咱这里的哥们儿一起上,也未必是他对手。他日后找上万澜去,有你乐的啦!”郭笑晨道:“好哇!咱们是福星当头,偏偏他的婆娘找上咱们来。现下有这女人押着,他还敢对咱们怎的?”说到这里,服务员托着盘子,送进酒菜来。
众武师登时大吃大喝起来。白浩辰意兴萧索,郭笑晨不住劝他喝酒,说道:“老白,好汉敌不过人多,你栽在他们手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咱们约齐了,跟他们合胜帮一对一的见过高下。”一名武师道:“别人一对一那也罢了,老郭你跟谁对?”郭笑晨道:“我找他们的娘们儿……”话未说完,突然咕咚一声,跌在床下,众人吃了一惊,忙去扶时,忽然手酸脚软,一个个晕倒在地。
沈会会将单刀伸进窗缝,撬开了窗,跳进房中。郎琪跟着跳进,只叫得一声“妈!”眼泪已流了下来,忙割断缚着母亲双手的绳索。老夫人乍见爱女,恍在梦中,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沈会会将郭笑晨提起来,叫道:“郎小姐,你给兄弟报仇。”
郎琪挥刀砍去,郭笑晨登时了账。此人一生为非作歹,兴风作浪,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今日终于命丧郎琪刀下。
郎琪挺刀又要去杀其余武师,沈会会道:“这几个罪不至死,饶了他们吧。”郎琪点点头,收回单刀。
老夫人知道爱女脾气,要怎样便怎样,向来任性而行,除了父亲的话有时还听几句,旁人谁都劝她不动,见她对沈会会的话很是遵从,不禁暗暗纳罕。
沈会会在众武师身上一搜,搜到了几封信,也无暇细看,放在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