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扰便是,不需多伤人命。”阮横波和苏亦川答应了。庄无漾又道:“一帆、春峰,你们两位马上出发,赶过鹰爪子的头,明儿一早守住峡口,不能让鹰爪子逃过峡口。”陈一帆、石春峰两人应了,出庙上马而去。
庄无漾又道:“道长、清风双子,你们三位对付官差;万户哥哥、先锋,你们两位对付万澜集团的武师们。怡姐和莹萍去抢雷护法的大车,我在中间策应,哪一路不顺手就帮哪一路。顾腾你就在这里留守,如有官兵公差向东去,设法阻挡。”各人都答应了。
分派已定,众人出庙上马,和顾腾扬手道别。大家见了王怡丹的赤狐马,无不啧啧赞赏。王怡丹心想:“这马本来该当送给庄帮主才是,但雷哥吃了这么多苦,等救了他出来,这匹马给他,也好让他欢喜。”
临行前,庄无漾向苏亦川道:“广陵山庄那伙人的帐篷搭在哪里?咱们弯过去瞧瞧。”苏亦川领路,向溪边走去,远远望去,只见旷旷廓廓一片空地,哪里还有什么帐篷人影?
大家都觉得这群人行踪诡秘,摸不准是何来路。
庄无漾说道:“咱们走吧!”众人纵马疾驰,黑夜之中,只闻马蹄嗒嗒之声。王怡丹马快,跑一程等一程,才没将众人抛离。天色黎明,到了一条小溪边上,庄无漾道:“各位兄弟,咱们在这里让坐骑喝点水,养养力,再过一个时辰,大概就可追上雷护法了。”
王怡丹血脉贲张,心跳加剧,双颊晕红。苏亦川偷眼形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慢慢走到她身旁,轻轻叫了声:“怡姐!”
王怡丹应道:“嗯!”苏亦川道:“我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将雷哥救出来。”王怡丹微微一笑,轻声叹道:“这才是好兄弟呢!”苏亦川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忙转过了头。
庄无漾道:“怡姐,你的马借给莹萍骑一下,让她赶上前去,探明鹰爪子的行踪,转来报信。”莹萍听得能骑王怡丹的马,心中大喜,骑上赤狐马,如飞而去。
众人等马饮足了水,纷纷上马,放开脚力急赶。不一会,天已大明,只见莹萍骑了赤狐马迎面奔来,大叫:“鹰爪子就在前面,大家快追!”
众人一听,精神百倍,拼力追赶。莹萍和王怡丹换过马,王怡丹问道:“见到了雷哥的大车吗?”莹萍连连点头,说道:“见到了!我想看得仔细点,骑近车旁,守车的贼子立刻凶霸霸的举刀吓我,骂我小妮子、小混蛋。”王怡丹笑道:“待会儿打得他叫你小姑奶奶、小祖宗。”
群马疾驰,蹄声如雷,追出五六里地,望见前面一大队人马,稍稍驰近,见是一批官兵押着一队车队。莹萍对庄无漾道:“再上去六七里就是押着雷护法的车子。”众人催马越过车队。庄无漾一使眼色,阮横波和苏亦川圈转坐骑,拦在当路,其余各人继续向前急追。
苏亦川待官兵行到跟前,双手一拱,斯斯文文说道:“各位辛苦了!这里风景绝妙,难得天高气爽,不冷不热,大家坐下来谈谈如何?”当头一名官兵喝道:“快闪开!这是张总督的家眷,你不要命了么。”苏亦川道:“是家眷么?那更应该歇歇,前面有一对恶鬼呢,别吓坏了姑娘太太们。”另一名官兵扬起马鞭,劈面打来,喝道:“你这腐儒,快别在这儿发疯。”苏亦川笑嘻嘻地一避,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阁下横施马鞭,未免非君子矣!”
押队的将官纵马上来喝问。苏亦川拱手笑问:“长官尊姓大名,仙乡何处?”那将官见他二人路道不正,迟疑不答。苏亦川取出笛子,道:“在下粗识声律,常叹知音难遇。长官相貌堂堂,必非俗人,就请下马,待在下吹奏一曲,以解旅途寂寥,有何不可?”
那将官正是护送张博华家眷的田良野,见到笛子,登时一惊。那日客店中苏亦川和公差争斗,他虽没亲见,事后却听官兵和前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