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笑。张晶珠马上一鞭,向西奔去。
这一切庄无漾都看在眼里,见郭珈允和这美貌少年如此亲热,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由得呆呆出了神。
沈会会走近身来,道:“帮主,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救雷护法。”庄无漾一怔,定了定神,说道:“正是。莹萍,你骑怡姐的马,去带顾腾过来。”莹萍接令去了。庄无漾又道:“一帆,你到峡口会齐石春峰,四下哨探鹰爪子行踪,今晚回报。”陈一帆也接令去了。庄无漾向众人道:“咱们今晚就在这里露宿一宵,等探得消息,明儿一早继续追赶。”
众人半日奔驰,半日战斗,俱都又饥又累。郭骞赫指挥在路旁搭起帐篷,分出几个帐篷给合胜帮群雄。
众人食罢,庄无漾提吴国栋来仔细询问。吴国栋一味痛骂陆锦昂,说雷泰兴一向坐在这大车之中,后来定是陆锦昂发现敌踪,知道有人要抢车,便叫他坐在车里顶缸。庄无漾再盘问钱笑显等人,也是毫无结果。沈会会待俘虏带出帐外,对庄无漾道:“帮主,这姓钱的目光闪烁,神情狡猾,咱们试他一试。”庄无漾道:“好!”两人低声商量定当。
到得天黑,陈一帆与石春峰均未回来报信,众人挂念不已。沈会会道:“他们多半发现了雷护法的踪迹,跟上去了,这倒是好消息。”群雄点头称是,谈了一会,便在帐篷中睡了。万澜人众和官差都被绳索缚了手脚,放在帐外,上半夜由阮横波看守,下半夜沈会会看守。
月到中天,沈会会从帐中出来,叫阮横波进帐去睡,四周走了一圈,坐了下来,用毯子裹住身子。钱笑显正睡在他身旁,被他坐下来时在腿上重重踏了一脚,一痛醒了,正要再睡,忽听沈会会发出微微鼾声,敢情已经睡熟,心中大喜,双手一挣,腕上绳子竟未缚紧,挣扎几下就挣脱了。他屏气不动,等了一会,听沈会会鼾声更重,睡得极熟,便轻轻解开脚上绳索,待血脉流通,慢慢站起身来,悄悄蹑足走出。他走到帐篷后面,解下缚在木桩上的一匹马,一步一停,走到路旁,凝神一听,四下全无声息,心中暗喜,越走离帐篷越远,脚步渐快,来到那辆吴国栋坐过的大车之旁。车上骡子已然解下,大车翻倒在地。
西边帐篷中忽然蹿出一个人影,却是郎琪。她和郭珈允、王怡丹同睡一帐,那两人均有重重心事,翻来覆去老睡不着。郎琪却是着枕便入梦乡,睡梦中忽然跌进了一个陷坑,极力挣扎,难以上来,见陷坑口有人向下大笑,一看竟是沈会会,大怒之下,正要叫骂,忽然沈会会跳入坑中将她紧紧抱住,张口咬她面颊,痛不可当,一惊就醒了,只觉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忽听帐篷外有声,略一凝神,掀起帐角一看,远远望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走向大路,忙提起单刀,追出帐来。追了几步,张口想叫,忽然背后一人悄没声的扑了上来,按住她嘴。
郎琪一惊,反手一刀,那人手脚敏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刀翻了开去,低声道:“别嚷,郎小姐,是我。”郎琪一听是沈会会,刀是不砍了,左手一拳打出,结结实实,正中他右胸。沈会会一半真痛,一半假装,哼了一声,向后便倒。郎琪吓了一跳,俯身下去,低声说道:“你干嘛咬……哦,不……不,谁叫你按住我嘴,有人要逃,你瞧见么?”沈会会低声道:“别作声,咱们盯着他。”
两人伏在地上,慢慢爬过去,见钱笑显掀起大车的垫子,格格两声,似是撬开了一块木板,拿出一只木盒,塞在怀里,正要上马,沈会会在郎琪背后急推一把,叫道:“拦住他。”郎琪纵身直蹿出去。
钱笑显听得人声,一足刚踏上马镫,不及上马,右足先在马臀上猛踢一脚,那马受痛,奔出数丈。郎琪提气急追。钱笑显翻身上马,右手一扬,喝道:“招镖!”郎琪急忙停步,闪身避镖,哪知这一下是唬人的虚招,他身边兵刃暗器在受缚时早给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