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雷泰兴行踪,赶回禀报。第二拨:王万户,率领顾腾、石春峰。第三拨:青松道长,率领徐先锋、阮横波。第四拨:庄无漾,率领陈一帆、莹萍。第五拨:杜静芳,率领何超强、陈超刚。第六拨:郎天扬,率领郎琪、沈会会、王怡丹。
庄无漾分拨已定,对苏亦川道:“苏学士,请你立即动身。其余各位就地休息安眠,天明起程,分拨进嘉峪关后会集。关上鹰爪子谅必盘查严紧,不可大意。”众人齐声答应。
苏亦川向众人一抱拳,上马动身,驰出数步,回头偷眼向王怡丹一望,见她正自低头沉思,对他离去浑没在意。他叹了口气,策马狂奔而去。
众人各自找了干净地方睡下。庄无漾悄悄对沈会会道:“会会,郎老先生已被咱们累得家破人亡,这次又仗义去救雷护法。你多费点心,别让官面上的人认出他来。怡姐身上有伤,她惦念丈夫,厮杀起来一定奋不顾身,你留心别让她拼命。你们这一路不必赶快,能够不动手,那就最好。”沈会会答应了。
睡不到两个时刻,天已黎明。王万户率领顾腾、石春峰首先出发。王怡丹一晚没合眼,叫过顾腾,说道:“腾哥,路上可别闹事。”顾腾道:“怡姐你放心,救雷哥是大事,我就算再糊涂也理会得。”
何超强、魏管家等将郎瑶尸身入殓,葬在庄畔。郎琪伏地痛哭,郎天扬亦是老泪纵横。庄无漾等俱在坟前行礼。
不久,青松道长、庄无漾、杜静芳三拨人马先后启程,最后是郎天扬及魏管家等大队人伙动身。到了赵家堡后,当地百姓已知苍狼山庄失火,纷来慰问。郎天扬谢过了,去相熟银铺取了一千两银子,住了店,即与魏管家等分手,纵马向东疾驰。
一路之上,郎琪老是跟沈会会作对,总觉他的一言一动越瞧越不对劲,不管郎天扬板脸斥责也好,王怡丹笑着劝解也好,沈会会下气忍让也好,郎琪总是放他不过,冷嘲热讽,不给他半分面子。后来沈会会也气了,心道:“我不过瞧着你父亲面子,让你三分,难道当真怕你?我纵横江湖,成名的英雄豪杰哪一个不敬重于我,今日却来受你这丫头的闲气!”他一骑马索性落在后面,一言不发,落店吃饭就睡,天明就赶路,一路马不停蹄,第三天上过了嘉峪关。
郎天扬见女儿如此不听话,背地里好几次叫了她来训导呵责。郎琪当时答应,可是一见沈会会,忍不住又和他抬起杠来。郎天扬心想若是妻子在此,或许还能管教管教这宠惯了的女儿,现下她负气出走,不知流落何方,言念及此,甚是难过,见沈会会闷闷不乐,又觉过意不去。
当晚到了肃州,四人在东门一家客店住了。沈会会出去了一会,回来说道:“苏学士还没追上雷护法,也没遇上清风双子。”
郎琪忍不住插嘴:“你又怎么知道?瞎吹牛!”沈会会白了她一眼,一声不响。
郎天扬怕女儿再言语无礼,说道:“这里是古时的酒泉郡,酒最好。沈军师,我和你到东大街杏花楼去喝一杯。”沈会会道:“好。”郎琪道:“爸,我也去。”沈会会噗哧一笑。郎琪怒道:“你笑什么?我就去不得?”沈会会把头别过,只当没听见。王怡丹笑道:“琪琪,咱们一起去。为什么女人就不能上酒楼喝酒?”郎天扬是豪爽之人,也不阻止。
四人来到杏花楼,点了酒菜。肃州泉水清洌,所酿之酒,香醇无比,西北诸省算得第一。服务员又送上一盘肃州出名的烘饼。那饼弱似春绵,白如秋练,又软又脆,郎琪吃得赞不绝口。
酒楼之上耳目众多,不便商量救雷泰兴之事,四人随口谈论路上景色。
郎天扬忽向沈会会道:“贵帮庄帮主年纪轻轻,一副公子哥儿的样子,居然精通各家各派拳术,真是从所未见。他和我比拳之时,最后所使的那套拳法怪异之极,不知是什么名称。沈军师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