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千帆见状愣了下。
他以为猫儿那样趴在他怀里睡到天亮,就在最多十分钟之前,才去了厨房烧开水的女人,是沈虫虫的。
很明显,不是。
梦游般的沈虫虫,无意中看到沙发上的李千帆后,顿时精神一振。
她踩着一双雪白的脚丫,快步走过来,俯身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下,悄声问:“哥哥,昨晚在沙发上睡着后,有没有感觉到冷?反正我在凌晨时,被冻醒了。这才想到,昨晚苏毛毛算账时嫌热,影响她的精神状态,特意关掉了暖气。”
“没有。”
李千帆如实回答:“我现在对正常的温度冷热变化,几乎没什么概念了。”
也是。
他能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隐藏几十个小时都冻不死,何况停了暖气的客厅内?
“哦,哦,我忘了。”
虫虫点头后,脸儿突然红扑扑,蚊子哼哼般的说:“哥哥,我现在还很冷呢。”
这就是在邀请呢。
大早上的——
李千帆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了。
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门口时小声说:“我去中院。”
后院除了大当家的主卧内有单独洗手间之外,其它四个房间内,都没有。
早起的虫虫要洗漱,肯定得占据后院的“公共洗手间”的。
李千帆可以去中院,用那边的洗手间。
虫虫立即点头,转身飞快的冲进了洗手间内。
还没羞没臊的哼唱:“早起的虫虫,被鸟吃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哇。”
等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内拿了几条黑色的东西;看了眼厨房内正在忙碌的身影,悄悄开门出去时,杜咬咬走出了卧室。
她刚走出卧室,就抬手砸苏毛毛的门,抱怨:“苏毛毛!昨晚临睡前,为什么不打开暖气?大半夜的,我都被冻醒了。”
苏毛毛的声音,从卧室内传来:“我也是被半夜冻醒了好吧?你都被冻醒了,为什么不去开暖气?”
杜咬咬反驳:“你为什么不去?”
苏毛毛回答:“我不想动弹。”
杜咬咬理直气壮:“我更不想动!我宁可被冻半夜,我也不会代替你,去拧开暖气。”
大女儿和小女儿在斗嘴,二女儿正做贼那样的,跑向前面。
听到这一切,透过窗户玻璃看到这一切的大当家,则在切菜。
神色淡然,却在默默的回想,她昨晚半夜被冻醒后,为什么也没去拧开暖气呢?
大年初七清晨的冷风,自苏家院子里来回的乱窜。
但某间客房内的温度,却是暖徐徐的,足有二十六七度的样子。
醉人的香气,在时高时低的虫鸣声中,缓缓的弥漫着。
七点十五分时,太阳终于露出了脑袋。
被打碎了的瓷娃娃,却闭眼咬着左手拇指,额头上带着汗水,娇颜贴在枕头上,一动也不想动。
神清气爽的二当家,把跪着的瓷娃娃摆正当后,扯过了一条毛毯。
中院也有浴室。
而且每个客房内,都有一个单独的浴室。
至于卧室用品——
只要有客人来下榻,离开后都会被换消毒,换上新的。
二当家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几条,残破不堪的黑丝。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道德的家伙,随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