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他要看看这个娘们，究竟想玩什么。
如果她以为，千帆大爷会沉迷于“专用”中，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鬼火消失。
有烛光在接待区的案几上亮起。
很细的蜡烛，很小的火苗，只能勉强照亮案几。
案几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瓶白酒，两个酒杯，烟灰缸和香烟。
鬼火再现。
这是楚雅芝背对着烛光了。
鬼火若隐若现中，楚雅芝垫着足尖，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把李千帆的左臂抱在怀里，牵引着他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她跪在了沙发前，帮他除掉了鞋子，又从旁边端过了一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
她默不作声的，帮李千帆洗手，洗脚。
李千帆也没说话，打量着案几上的四菜一汤。
两荤两素，海参鲍鱼汤。
烟是华子，酒是台子。
帮李千帆擦干净手脚后，楚雅芝把盆子端到了旁边，顺势倚在了他的腿上：“主人，我陪您喝两杯吧？”
“行。”
让她陪着喝两杯，李千帆还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会所的情况。”
和李千帆轻轻碰杯，抿了一口后，楚雅芝开始谈正事。
她以前在大神地产担任要职时，就多次来过会所，做美容或者查账。
对于会所的运作方式，财务状况甚至骨干架构，都很了解。
蓝家把十多名核心团队撤走时，因时间紧急，来不及做手脚。
如果蓝家人就此罢休，就凭楚雅芝的本事，最多三天内就能让新的核心团队，正常运转起来。
可惜的是——
楚雅芝倒是能坐在老总办公室内，无论给哪个部门打电话，部门负责人也会积极赶来，可却没谁对她下的任何命令，当回事！
甚至。
就连这四菜一汤，和烟酒，都是楚雅芝自掏腰包外出买的。
“而且，我好像看到了蓝敏。”
楚雅芝说：“主人，如果您不给我当靠山的话，我只能坐在办公室内，当个吉祥物。甚至，我在外出买酒时，还听几个客人打电话，说明天早上来这儿竞拍会所。”
“是的。”
李千帆点头：“是蓝夜明暗中负责，拍卖会所的事。就是由那个蓝敏，负责具体工作。他们觉得我不会理睬你，却也不敢把会所收回去。就用拍卖的方式，把会所廉价出售，折算成现金给你。这样做就是逼着你，主动离开省城。毕竟你们一家四口，让蓝家丢尽了脸。他们咽不下这口恶气，暗中搞事情好像也很正常。”
楚雅芝说：“可他们这样做，却违逆了您的意思。”
李千帆淡淡的回答：“所以，今晚我来了。”
楚雅芝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拿起调羹，帮李千帆舀了一碗汤。
喝了一口汤，李千帆说：“楚雅芝，我建议你回天湖老家。我可以帮你把会所正常拍卖，所得的钱，你都带走。回到天湖后，在你的父兄照顾下，就凭你的本事，自己开个小公司，再找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嫁了，开启新的生活，还是很简单的。”
楚雅芝问：“主人，您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劝妓从良，拉良下水。
这是男人最爱干的事——
李千帆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