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睨了阿翠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那你深夜在此,是为了找猫还是为了与本宫诉衷肠?”
阿翠好像是被云清这句话问住了,她来这儿当然是为了给云清下毒,可眼下云清丝毫没有要可怜自己的意思。
“曦妃娘娘,是奴婢唐突了,奴婢只是觉得娘娘仁心宽厚,内心止不住的想要靠近娘娘,”边说着,阿翠边跪着朝云清爬起。
可她连云清的一只脚也没有碰到。
“你是萃华宫的人,这么多年一直侍奉在高贵妃身边,本宫才来几日,你便要与本宫亲近,且不说你我身份有别,单单是这样的心思,本宫也不敢用你。”昏黄的烛光映在云清脸上,她大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叫人看不清究竟是何种神情。
可冰冷的语气,却实实在在的叫阿翠一激灵。
“好了,既然还未寻到狸子,那你便快些去寻吧,莫要让贵妃娘娘等的着急了,若是明日后宫再传出高贵妃身边的宫女深夜来我曦云殿,就算是你我二人都知晓无任何事发生,可旁人却会觉得你是在卖主求荣,快些回去吧。”光线虽暗,可云清视力极佳,清楚的见阿翠手中鼓鼓囊囊的攥着些什么。
原来是这些个不入流的小伎俩。
云清心中暗哂。
逐人的话已经说着这般明显,阿翠略显难堪的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外走去,云清一个眼神,常青不露痕迹的点头跟了上去。
“常青姑娘,我走的急,没带帕子。要是以这副模样回去,定会再被贵妃娘娘毒打一顿的,不知可否借姑娘帕子一用?”
话一出口,一块绣着梅花的帕子便递到了她的面前,阿翠躬身接过假借擦泪之势将一小虫放上去,紧接着又拎着帕子一角还回了常青手中。
深夜,院中无光,常青接过帕子,又将阿翠送出门去,这才转身朝院中走去。
翌日。
云清悠悠转醒,扭头朝着帐外望去却没有发现常青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想着会不会是昨夜折腾的太晚,常青那小丫头赖床时,外殿却突然传出了一阵惊呼声。
“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叫?”云清起床气大,随手拉了件披风裹在身上就拉着脸走了出去,本想对几个不知趣的宫女管教一番,可刚到外殿就见常青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云清心中一颤,心觉常青出事定和昨夜之事脱不了干系,她三步并两步的上前蹲下将常青拉到自己怀中,她低头正要为常青搭脉却在伸出手的瞬间彻底呆住了——只见常青的手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甚至有些已经发紫发黑,脸色呈青紫色,她甚至发觉常青的身子在缓缓膨胀。
云清颤抖着手探向常青的鼻息,只能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喷洒出来,云清心又是一沉,直接将常青从地上抱了起来快步走进内殿,边大喊‘快去请太医!’
一炷香后。
曦云殿前前后后已进了不下十位资质高深的老太医,可竟无一人出来,云清掐腰站在一旁,急得额头直冒汗,看着一个个太医把脉后摇头的神情,云清懊悔万分,自己千防万防到底还是让她得逞了!
“娘娘,老臣在这皇宫多年,各种奇难杂症都诊治过,可就是常青姑娘这病,老臣实在是前所未见,银针无入手无丝毫反应,实在是无法开药方诊治啊。”
云清一双柳眉越拧越深,她甚至已经生出直接将萃华宫掀个底朝天找出解药来的念头。高贵妃第一次与自己交锋,就用这样狠毒的招数,连太医都未曾涉猎过。虽已命人去养心殿通报,可现在是早朝时间,怎可为后宫事扰乱前朝?
就在云清束手无策之际,一道蓝色身影踏着风雪而来,宁月霜提着一木箱走进殿内,直接屏退了所有的太医。
“姐姐怎的来了?”云清正急得焦头烂额,就差拎把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