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按什么标准分?】羽东升想到这里一阵头大,他连需要自己归纳分类的所谓原料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更遑论符不符合对方的要求了。
强迫自己将心神沉静下来后,羽东升开始摸索着地上的物体,首先是离自己最近的。
凭着感觉摸索,手上很快传来温热的触感,轻轻按压下去,指端传来柔韧的滑动感,微微剐蹭了一下,指端的触面跟着翻动,像是刮开了一层皮膜,接着多出了一种褶皱感……
羽东升突然缩手,因为他猜到自己刚刚触摸到的是什么了。
【眼球和眼皮……是人的,还是……】羽东升摊开手掌缓缓按下,根据回馈的感官,这是一个刚死不久的人,顺着头颅往下是扭曲的脖颈,皮肉呈现皱缩的状态,再往下,再往下就没了……这是一具只有头颅和脖子的尸体残肢,脖颈的血液已然流净。
羽东升仔细抚摸着尸体的脖子,他得通过喉结来确认对方的性别,从触感推测,这不是孩童的头颅,由于粘腻嗓音没给标准,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分类,因此他需要搜集尽可能多的有关这些“原料”的信息。
下一个是个孩童,所幸整体还算完整,羽东升得以通过第一性征辨别其性别。
第三个是只有半边的女体,羽东升不得不上下其手,因为最坏的打算是,后头还有复数具被左右分尸的情况,那时候他就得想办法找到相匹配的两段……
……
按照男女老少、完整度的顺序,羽东升一具具尸体的摸索着进行分类,同时借助消防斧划线进行大致的区域划分,很快就检索了7具尸体。
羽东升此刻已经有些麻木,手上的工作却越发顺畅起来,意识到这点后,他的心思开始逐渐下沉,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他杀的,但兔死狐悲,心底没来由生就出助纣为虐的感觉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的愈演愈烈。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摸索到一具柔软娇小的上身,这是一具女孩的尸体,让他在意的是,其下方并非人类的肢体,而是从腰部往下连接着一个过分瘦弱的躯体……
【人头鬼·真帆。】羽东升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个时常浮现出甜美假笑的女孩。
“嗯?”羽东升摸索到其背面时心头一动,整个背面都有锐器的划痕,手指顺着伤口勾勒,脑海中再现出两个字——暴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