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呢？”
羽东升看了眼流过脚边的血液，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血液——刚刚高医生故意选择往羽东升的方向扯出心脏。
随后他推车走出房间，高医生正眼带戏谑的看着他。
“需要打扫一下吗？”羽东升面不改色的问道。
“不用，等我工作完了保洁会去打扫的。”说着高医生扯了扯领口。
“好的，那下一间房去哪里？”
“你说呢？”高医生反问。
“你是医生，听你的。”
“呵，那就去1-4床吧。”说完当先往回走去。
一路无话，但和来时不同的是，通道里多了2行血色的脚印……
来到房门前，仍是高医生率先进入，红光跟着一拥而入，羽东升推着诊断车紧随其后。
这次他没有问羽东升先看哪一床，而是通知查房后直接问出三个问题，同时来到4号床前。
“这个病人的信息说一下。”高医生头也不回道。
羽东升没有犹豫，他操作着触屏电脑后说道，“王晓东，4岁10个月，肺结核晚期，12天前入院，治疗方案：遵医嘱，签名是梁医生。”
“嗯，那他怎么死了？”高医生说着来到病床前，抚摸着男孩的颈动脉，像是触碰到生肉的屠夫。
“不清楚。”
“4床的病人，从数据库里删除。”高医生思考了一会说道。
“好了。”
“还有，第二个抽屉里的登记表，把他名字划掉。”
羽东升翻出来一看，登记表一页有2列30行，粗略一翻，至少有上百页，全部写满了名字，超过一半的名字下还有暗红色的污垢……
收拾心神，羽东升找到了小东的名字，拿起固定在车台上的笔一划，却发现没墨了。
“怎么？还不照做？”耳边冷不丁传来高医生的声音，自己明明一直留意着他，可一晃眼的功夫，对方就出现在了侧后方。
“没墨了。”羽东升如实说道。
“你在找借口消极怠工？”高医生语气森然，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但随后表情一僵。
只见羽东升从兜里掏出圆珠笔一划，“王晓东”三个字就像是被血液浸泡一般缓缓消融，最终变成了一团浅红色的污迹。
“不错，新人，你很善于使用现有资源，继续保持。”高医生说着拍了拍羽东升颈子，橡胶带起一小撮静电，刺的他皮肤生疼。
“你先出去。”高医生命令道，瞬间已回到了4号床边。
羽东升看了眼对方鼓动吞咽的喉结，握紧了车把手，随后还是退了出去。
房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羽东升原地不语。
少倾，高医生走了出来，僵硬的面庞看上去柔和了一些，羽东升注意到他又换了一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