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过来嘘寒问暖。
沈正摸了摸后脑勺,眼前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他捏着眉心道:“我不是在赏花作诗么,怎么睡在床上了?”
“少爷,你喝醉了,花没赏成,诗也没作成,今日头筹是程公子,郑少爷第二,气的脸色铁青。”阿福递过来一杯茶,“少爷喝点醒酒汤吧。”
沈正将醒酒汤灌下去,总觉得怅然之间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下午时分,程弯弯和孩子们坐马车回到了大河村,城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村里来了,无数人羡慕不已。
他们知道大山娘了不起,是七品孺人,但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县令大人更厉害。
而今,穗孺人和县令大人两家成了一家亲,以后更是不得了了。
程弯弯一身锦衣华服从马车上下来,身后的孩子们也都是华贵衣衫,怀里的小丫头,手里玩的是碧绿簪子和金色步摇,看到这一幕,村民更是觉得,他们和大山娘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了。
“慧娘,这丫头在外头兴奋了大半天不睡觉,赶紧抱进去哄睡吧。”程弯弯一到家就开始吩咐孩子们,“大山,你去把水稻种子翻一翻,二狗你今儿在家就帮着一起下地整田,咱家的田太多了,光靠你大哥一个人也难。三牛,院子里的柴记得劈了,四蛋,你也别看书了,教教三毛怎么喂后院子那些牲口……”
孩子们进屋换了粗布衣衫,出来就开始干活。
程弯弯也换上轻便的衣服,卷起袖子,在院子里墙角边上刨土,她是在撒花种,总觉得院子里的花还是少了一些。
这么一来,村里人那种距离感瞬间就消失了。
大山娘还是那个大山娘嘛,卷起袖子干活,跟他们这些人也没啥两样。
刚忙碌着,春雨就下来了。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每一滴雨都是庄稼禾苗来之不易的养分,一场雨下来,整好的水田蓄积了水,到时候直接插秧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距离插秧还早,要等稻种发芽,然后育苗,长到差不多二十公分左右,再种到水田里去。
有十个长工帮忙,家里的水田很快就耕完了。
这天一大早,家门口来人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
这婆子程弯弯认识,是河口县出名的王媒婆,应该是曹家请来的人。
按照这个时代的风俗,先是媒人和媒人对接,然后再向主家转达对方的意思。
程弯弯将媒人迎进来之后,再让四蛋去将村里的赵媒婆请过来商议婚事细节,这方面,她啥都不懂,一切交给媒婆比较放心。
赵媒婆虽然一直是给村里庄户人家保媒拉纤,但对于富贵人家的成婚礼仪也知道一些,两人侃侃而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