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以提问，这才打起一点精神。
他沉吟片刻，问道：
“关于回收系统，我有多少时间？”
“这要看这些发错的系统宿主们闹多大的事了。如果个个奉公守法不乱来，搞个几十年不成问题。但要是造成大规模的伤亡，社会秩序崩塌，可能一两年内天道就会介入。你觉得有了金手指这种东西后，安分守己的会有几个？”
和预想的差不多。
江明硕继续问道：
“我的任务可以和别人说么？包括天庭这些。”
“也不是不行。”刘老六微微点头，“就是听完之后会爆体而亡。”
江明硕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
就这么个可以和别人说？
刘老六大大咧咧道：
“好像你说了有人信似的。要不是你有上面的造物，光我和你说的这些就够你炸的肉末都没有了。你不就是想找些队友么，系统宿主们多少沾点上面的光，安排他们做事是没问题的，但如果泄露天机太多，他们该被抹杀还是会抹杀。”
“那这有些不合理吧，如果是个穷凶极恶的系统宿主，我直接告诉他事情真相不就直接秒杀回收了？”
江明硕立刻意识到规则的漏洞。
“不说宿主到底能承受多少天机，毕竟上面的基准线谁也摸不透，能不能让你把话说完都未必。另外，就算是这个宿主爆体而亡，系统也不会被回收，而是随机继续分发，不会回到你的回收库里。”
这么重要的规则你之前不说？？
江明硕一阵无奈，对天庭工作人员的素质再次产生了巨大的担忧。
“那我最后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去找系统宿主？”江明硕挠挠头。
“这你不用太担心。系统宿主之间自然会互相吸引，而你拥有的是零号系统，你不找上他们，他们也会找上你的。不过命数诡异莫测，找上你的时候是福是祸就不一定了。你一旦没了，我还得满世界找下一个宿主，太麻烦。”
刘老六一脸云淡风轻。
没工资，没福利，高风险，这活能干？
江明硕心底一沉，满脸苦相。
满腹牢骚发不出来，抓起手边最后一片西瓜，大口啃了起来。
一个唯物主义好少年，先是以为遇到了超越时代的科技，转头发现这超越时代的不是科技，而是仙魔。
哦对了，魔到底有没有还不知道。
短短几天，江明硕的世界观被搅碎重塑了好几遍。
越是智力超群的人对世界的本源越好奇，缸中之脑的思维实验他也能够接受，但如今的剧情发展他实在有些吃不消。
刘老六看着有些自暴自弃的江明硕，安慰道：
“不用担心，天塌了有大爷我顶着。”
这是重点么！江明硕头也不抬，几粒西瓜子顺着果汁大口咽下。
其实这也是他平复心情的方式。
“要不我帮你算一卦？你想知道你的前世不？”
刘老六轻声道。
“啥？”
江明硕抬头。
这都哪跟哪？
“我帮你算一卦。等着。”
刘老六气定神闲，闭上双眼开始掐算。
“我算出来你前世是个状元，还是个驸马。恭喜你呀小伙子！”
“这跟我现在有啥关系么？”
“倒也没啥关系，知道自己前世这么优秀不应该开心么？”
“那我能走了不？”
“可以。”
“再见。”
“等下！”
“啥事？”
“出去别忘了帮我把住院费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