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鸡腿呢?
这一碗稀粥上面飘着两根白菜是什么鬼?
“傻缺。”薛贵吃着玫瑰香糕,一脸幸灾乐祸地问:“你还真以为坐牢是搁这享清福的呢?”
小徐子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欺骗。
“你有脸说我吗你?本来都已经两只脚踏出牢房了,结果才多久啊?又灰溜溜地被丢了进来!”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薛贵附近,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你说说到底是谁比较丢人现眼?”
“不是你吗?在宫里别的没学会,头脑倒越来越简单!要不是你的主子是太子,早就尸骨无存了好不好?”
薛贵翻了个白眼,嗓门也大了起来。
不绝于耳的嘶吼声终于惹恼了狱卒,他黑着脸走向两人,特别公正无私地一人嘴巴里塞了块抹布。
“吵吵吵!吵什么吵?”
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
小徐子可怜兮兮地蹲在一角画圈圈。
长乐宫里,金絮规规矩矩地站在少年面前,不苟言笑地说:
“殿下,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在热水里游泳。”
“我被吓了一跳,叫你快出来,你慢慢悠悠地游向我,安抚地说:没事儿,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为了表达我的抱歉,我特意找人借来了笛子和唢呐,准备给你露一手。”
许春叙皱眉,“唢呐不是吹给死人听的么?”
金絮单纯无害地眨了眨眼,露齿一笑,“我提前练习一下。”反正唢呐和笛子都是靠吹的,她先练练手。
“……”
少女端起唢呐,清了清嗓子。
“呜——!”
一道抑扬顿挫的乐器声响彻云霄,把树上恩爱有加的鸟儿吓得挥翅四散。
“……”
许春叙面无表情地捂紧耳朵,心里刹那间不受控制地罗列出适合金絮的几百种死法。
他和蹦蹦跳跳跟只猴样的少女像是处于两个频道,欢乐是她的,吵闹却是他的。
“宋、楚!”
太子殿下的咬牙切齿声,缓缓遍布了整个长乐宫。
金絮放下唢呐,换成了笛子,她矜贵地九十度角弯腰,刚要张嘴吹气,许春叙就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脑门上。
“谢谢,但是不用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