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他尝试着问了一句。
实验对象两端嘴角微弱地向上扬起，看来他觉得不错。
这时，房间门被人刷开，张固拿着一份快递走了进来。
“你的，看着像是文件。”
小七放下手中碗筷，又为研究对象擦拭干净嘴角，这才起身接过。
A4大小的文件快递，他大概猜测到是什么，连忙取出里面的纸质文件。
上面的内容令他感到震惊。
“怎么了？”张固看到好友脸上的表情，走过来关心问他。
小七摇摇头：“没事，是剩下几个人的资料。”
他指死亡的十一个队友，上次查到一半，还剩一半在这几张纸上。
张固从他手中抽出纸张自己看看，第一页是日江，有住址年龄等身份信息，最后是在那一天集体死亡，死亡原因脑身分离。
再往下翻有沈一，整个人都炸得面目全非，靠DNA识别的身份。
还有傅刀，整个人成了两半，这些死法都与D13511潜意识中，他们的死亡白卡相符合。
不过张固还注意到一个信息，傅刀有个女友，与小七同姓。结合小七的反应，他脑子里顿时出现一个十分狗血的剧情.
“不会……傅刀是……”
“嗯，”小七神情有些落寞，“我曾祖母未婚，孩子是曾祖父死前留下的。”
张固推了推眼镜，让好友看不到他的表情。还真是……傅刀是小七的曾祖父啊。
小七看看病床上的研究对象，突然感慨万分，他犹豫着与好友说道：“要不我们停止实验吧。”
“当然不行！”张固当即拒绝，“都已经开始了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他是我曾祖父的兄弟，”小七表情不太愉快，“而我在使他快速变老，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苏醒迹象，这样一个老人醒过来，发现自己面目全非，自己的队友全部死亡，他会怎么样？”
张固劝道：“你想多了，就算他醒来，也不一定能记起那些事情，别忘了他已经被封闭记忆七十多年。”
小七摇摇头：“试问一具不会变老的身体突然进入痴呆状态，还是这种没有意识的痴呆，会是正常的吗？”
张固眼神颤动：“你是说……”
那场刺杀研究很可能还在进行，而华柯很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恢复了记忆，于是负责研究的人再次出手，索性让他进入痴呆状态！
两个人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房间气氛被沉默充斥。
许久后，张固走到门口，沉声说：“明天，明天我再告诉你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