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好几天没去苏家打探消息,去请木匠途中率先拐进了苏家大院。
“大郎你终于来了,听说你家被恶人打砸了?”陈掌柜基本上是住在了苏家,看到武大郎第一个迎上来问。
“是西门庆,他对大郎娘子意图不轨,昨日让我狠狠踹了一脚,今早便找人寻事来了。”武大郎说。
“西门庆简直目无王法,无法无天,正好大郎来了,计划有新进展。”苏家长子说。
“好,大郎此来便是打探打探消息。”
“其一,那石桂老母死了,被毒死的。”
武大郎仅表现了一瞬间的吃惊,“她这是没有利用价值了,石桂一死,谁还愿意伺候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婆子?可通知石桂了?”
“我这就去告诉他,哼,他若肯早听我们的,他老母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陈掌柜说完就急步出了门。
“那其二呢?”武大郎问。
“今日一直盯梢西门府上的小厮回报,天不亮时有一生人出入西门家,行踪可疑,并非本地人士,后来打听得知那人是京城来投亲戚的。”
“京都?哪个投亲戚天不亮偷摸进门?”
[主人,愿灵检测到京都位高权重的宦臣杨戬案发,那人便是杨党一派,是来西门家避难的。]
武大郎默默点了点头。
“宦臣杨戬案闹得沸沸扬扬,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说,凡属杨党必受株,这是老天都在帮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核心问题却出奇的一致,“大郎的意思是……此人是杨党?”
武大郎点点头,他没记错的话,以前看过的话本子里有讲,西门庆为了不受牵连,重金打点了京城的大官,还拜人家干爹,至此生意越做越好,人也越来越禽兽。
“我们直接去县衙举报吧,这次不怕扳不倒西门庆这个恶霸。”一个人高声说。
“什么杨党?谁是杨党?”陈掌柜去而复返,生怕错过什么连忙问道。
“陈掌柜这么快就交代完了?”武大郎问。
“石桂一直咬死不肯松口,我就把他老母死去的消息带到就走,正嚎着呢,让他尝尝想说却没人愿意听的滋味儿。”
“也好,晾一晾他,让他好好想想清楚。”苏老爷开口道。
“刚说到哪了,再跟我细细说说。”
武大郎又把杨党的事儿给他解释了一遍。
“县衙早已经被西门庆买通,看看那些申冤的百姓,状纸都被县太爷压着呢,下大狱的地痞都跟大爷一样被伺候着。”杨掌柜的愤愤地说。
“对对,我们前脚去县衙告状,那杨党后脚就能跑了,要抓就抓现行。”
“所以保险起见,我们只能越过县太爷,抓杨党算是大功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儿,不过杨党爪牙众多,咱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武大郎说。
“西门府可不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硬闯吗?最后再被西门庆反咬一口怎么办?”
“那就上京,告御状!”
武大郎摇摇头,“特殊时期,杨党也不会坐以待毙,逮着这个机会告御状的特别多,恐怕人还没走到京城就被灭口在半路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武大郎也没想好怎么办,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喜忧参半。
喜的是,抓住这次机会铁定能扳倒西门庆,窝藏杨党可是重罪,死罪;忧的是,如果打草惊蛇让那杨党跑了,就再也没机会了,制裁西门庆的任务就会难上加难!
怎么办,怎么办?
武大郎皱着眉在屋里来回走着,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
大家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脚上,又从脚上移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