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黄昏亦是燥热难耐,李钰在屋外的凉亭乘凉,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此时,南滨白已经转醒,前胸后背都裹上了白色布条,跟女人穿着抹胸似的。
他张开嘴露出雪白的小狼牙,要把这些屈辱的白色布条扯掉,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怒气溢满了肺腑,门外那个女人竟给他穿上了“尿不湿!”
[主人,男主醒了,不过对你的好感度又又又降了……20%。]
“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凭什么……”李钰一转身,就对上小狼崽带着杀气和愤恨的目光,“蛋总,我现在自救还来得及吗?”
[主人,您自求多福啊,愿灵我先躲会儿]
李钰:“……”
该遇见的人躲不掉,该经历的劫逃不开。
李钰瞬间戏精上身,三步并作两步,满脸堆笑地跑进房间,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捞起小狼崽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扇着风,一边蓄力给自己刷好感。
“哎呀呀,小不点你可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伤的多重,我花了好多……好多精力才把你救回来,这一身的伤,不把毛剃干净了都没法包扎,我还给你洗了个凉水澡,本小姐亲自动的手,可没舍得让别人碰你呢。”
南滨白:“……”
一派胡言,本座可记得清清楚楚,是某人把本王扔进烫水里,不管不顾,索幸没被烫死也差点溺在水里给淹死!
李钰听不到南滨白的心声,只想着之前的美人计都打了水漂,断定这小狼崽修行修断了七情六欲,果断改变策略,摇身一变成了马屁精。
从仅剩没剃光的头发丝开始夸,一直夸到脚指甲,连那快被烤焦的狼皮都不放过。
躲在暗处的愿灵实在听不下去了,用手指捂着耳朵,这是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宿主,还有脸说它是马屁精。
而此时,被唤作公子的温柔男人去而复返,提着衣摆正朝李钰房间走来。
[主人,这是您亲哥哥李温轩。]
“钰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李温轩一身锦缎白色长衫,星眉剑目,面若冠玉,明朗照人比那屋外的阳光还要耀眼,他大步踏进房门,脸上是难掩的喜色。
这一家子是什么神仙颜值啊!便宜都让他家占完了啊。
李钰正想把狼崽子从身上呼啦下去,愿灵及时出声。
[主人,轻点放,您刚才的马屁虽然假的令人发指,好歹男主的好感值没有持续下降,你要对他友善一点,狼生性多疑,且记仇!]
闻言,李钰小心翼翼地把小狼崽放到床上,还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头,转身投向另外一个男人怀抱。
“哥哥……”李钰嗲声嗲气,矫揉造作地扑向李温轩怀里,内心却在哭唧唧,“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哥……”
李温轩满眼宠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声音温柔却带着些责备之意:“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怎么敢再让你独自离家。”
“没事了哥哥,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就是特别想你和爹娘。”李钰拱在他怀里撒娇。
李温轩被她逗笑了,拉着她的手腕给她把脉,见没有异常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可不像我那娇生惯养的妹妹说出来的话,你忘了你是怎么到这清风雅苑来的了?”
李钰在脑海中搜索原主的相关记忆,李府庭院生长了一棵近千年的银杏树,这年夏初竟结了果子,这本是一件喜庆的事,结果总有调皮捣蛋不怕事儿的果子,不偏不倚掉下来正好砸中了原主。
原主气的当场要砍了那树,奴婢仆人跪了一地央求,李家上三代都是御医,老祖宗迁居至此特意找来风水先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