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我马上带你追到皇宫去。”季承允及时凑过来,扯起胡图的袖子把他脸上的污渍清理干净。
胡图抽着气,停顿了几秒,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这仇可必须得报!
“钰儿,我们进京差不多傍晚了,就算皇宫落锁前赶到,没有太子妃带路,我们也进不去,封出去的亲王不得传召擅自入京可是重罪。”季承允苦闷地说。
李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事急从权,谁说我们非要去皇宫了?走,反正胡图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们快马加鞭还能多争取点时间。”
“不去皇宫去哪?”
“大理寺!”
去大理寺不是自投罗网吗?季承虽然还没搞明白原因,但李钰说了去那就去,不就区区大理寺?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他一闯!
得了令的靖王季承允屈尊降贵,一弯腰一兜手就把胡图扛上马车,又熟练地赶马狂奔,看得胡图都忘了身上的疼。
季承允看穿他的心思,一改举刀砍他的气势,笑意盈盈地说:“本王在军营里不比普通将士优待多少,喂马铲马粪都是常态,钰儿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胡图早有耳闻,靖王妃虽然年纪轻轻,却跟李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战功赫赫,淡泊名利,从昨日到方才,更是两次救了他的性命。
靖王爷虽背着扫把星的名义,也未曾听说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经此一事,胡图恍然:此二人哪像是会谋反之人?
李钰在前策马狂奔,季承允赶着马车紧追其后,终于在日落西山前赶到大理寺。
战马嘶鸣,马蹄高高扬起,不待马蹄落下,李钰已经利落地翻身下马,少顷,鸣冤检举的登闻鼓鼓声响彻大理寺门前。
“你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太平盛世竟敢来敲登闻鼓?”大理寺卿江利带着一行人怒气冲冲地冲出门。
“罪臣李钰,携夫君靖王季承允,状告当今圣上!”
一条腿蹬在马车上看热闹的季承允,闻言险些从马车上栽下来……
“什,什么……”江利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惊慌失措,硬生生地把怒气压了下去,怯怯地追问一句,“你是谁?状告谁?”
李钰面不改色,扯出靖王府腰牌扔给那嚷嚷不休的人,重复道:“罪臣李钰,携夫君靖王季承允状告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