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南沉默半晌，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你说是就是吧？”
“好吧。”林子衿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你不开心？”楚昭南蹙了蹙眉，冷峻的脸瞬间黑了几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哭的就是你了？”
林子衿叹了口气，“他刚跟我签了合同，要是他出事了，合同也就黄了。”
“你最近很缺钱？”楚昭南察觉到什么。
这一桌的小吃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五十块，她之前买串葡萄都要五六百。
“怎么会？”她矢口否认。
心底大声呐喊，【缺啊，我都快破产了，饭都快吃不上了！】
要是不缺，她也不会带他来吃路边摊，就连车也开不起了，她现在改坐公交和地铁。
楚昭南做到如今的位置，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那一闪而过的窘迫尽收他眼底，这点小心事自然瞒不过他。
看着面前佯装若无其事的她，楚昭南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准备填下金额，突然又停住了，将整本支票簿递给她，“需要多少自己填。”
林子衿抬眸，有些尴尬，之前她那么硬气的把东西还给他，现在接受他的支票，总觉得怪怪的，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纯粹，而且书阳如果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真的不用。”她沉思片刻，还是推辞了。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就当你帮我保管了。”楚昭南握着她的手，将支票放在她的掌心。
林子衿没了推辞的理由，默默的收下支票簿。
桌上的小吃已经凉透了，没有了本来的味道，难以下咽。
“陪我去吃点东西吧。”楚昭南站起身。
这一晚上全吃的垃圾食品，她那个小胃怎么受得了？
“你想吃什么？”林子衿看出来他似乎不太喜欢吃这些小吃。
“除了这些垃圾食品，你还想吃些什么？”楚昭南睥睨着那堆食物，神色复杂，嫌弃中又有些无可奈何。
林子衿认真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说道：“我们小区外面有一家地锅鸡不错，又大又实惠，要不你去试试？”
“可以。”楚昭南替她拿上包，宠溺的看着她。
那些凉透的食物林子衿还想带走，被楚昭南勾着肩膀，强行拖走了。
两人并排离开美食街，丝毫没发现有人一直跟在身后偷拍。
……
冰糖燕窝的事似乎已经过去，这两天都是那个蒋总霸着热搜，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来势汹涌，淡忘的也快。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因为冰糖燕窝惹上的官司还是不少，法务部忙得晕头转向。
林子衿刚到公司门口突然被人拦住去路，仔细一看是个光头。
“你是谁？”林子衿对这个人丝毫没有印象。
“林小姐您好，我知道您不认识我，道上的人都叫我彪子，冒昧叨扰是有一件事想跟您说。”光头弓着腰带着讨好的笑，尽量让他看起来真诚一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林子衿明白，只是这个笑容出现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突兀，愈发觉得他不像好人。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林子衿冷漠的拒绝。
光天化日一个地痞流氓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这么干脆被拒绝，光头一愣，显然跟他预想的不对。
“林小姐，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光头男不死心，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那个燕窝的幕后操纵者是谁。”
林子衿脚步停顿了一下，看着写字楼外的摄像头，转身走到光头面前，警惕的打量了他一番，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光头一听有戏，连忙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