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床上的女人,她从被窝里探出嫩白如藕的手臂,闭着眼,皱着眉摸到手机,凭直觉按了接听键。
“喂,谁啊?”林子衿打着哈切问道。
她感觉自己才刚睡着就被吵醒,心中有些不快。
电话那头传来许佐焦急的声音:“林小姐,拜托你过来看看南哥吗?他情况不太好!”
林子衿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拉了拉被子,打着哈切问道:“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怎么了?”
许佐哀叹一声,简略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楚昭南下午跟拳手打拳,后来又喝了不少酒,导致伤口完全开裂,现在还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他是不是疯了?”林子衿的睡意去了大半,将手机夹在耳下,“我等会过去。”
起身换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楚家别墅里亮堂一片,许佐看到林子衿过来松了一口气,立刻迎上来。
“林小姐。”许佐仿佛看到救星。
林子衿看了他一眼问道:“昭南怎么样了?”
许佐摇摇头,“不太好,医生还在里面。”
推开卧室的门,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白瓷托盘上还放着带血的纱布。
床上的男人看上去很虚弱,没有血色,脸上呈现病态的苍白,嘴唇干涸起皮。
柔嫩的指腹轻轻划过他饱满的额头,烫的吓人,医生给输了液,将伤口重新包扎。
“他什么时候能醒?”林子衿扭头问医生。
医生说如果撑过今晚,烧退了就没事了。
林子衿放下心来,让人去拿来一些枇杷罐头,用勺子将汁水一点点的喂到他的唇边。
“这能行吗?”许佐有些担忧。
“几年前昭南受伤闯进我的出租屋,那时候也是高烧不退,担心被人发现,我不敢去买退烧药,就买了很多罐头,喂给他,后来第二天他就退烧了。”
南哥跟林小姐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许佐有些意外。
楚昭南陷入昏迷,可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身处黑暗就得时刻保持清醒,这是他时刻谨记的箴言。
柔嫩的指腹划过肌肉微痒的触感,有人在床边轻柔的给他掖好被角。他沉溺于这种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温暖,留恋难返。
理智像他发出危险的信号,可身心却连连告饶,对未知的危险甘之若饴。
自然的,他阖上眼,陷入旧梦,无法自拔。
他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经悬空,他慌张的抓住身边的一棵小树。
小树根本无法承受他的重量,突然那棵小树变成林子衿的模样,她很痛快,哭的梨花带雨,说自己的脖子快断了。
他慌忙松开手,就在这一刹那他跌入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