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理看了眼叶文英脸上已经有些结痂的抓痕,问:“去医院看了没有?医生怎么说?会不会留疤?”
叶文英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啊?留疤就留疤吧,反正我这么大年纪了,又不准备嫁人。”
陶理皱紧了眉毛,显然不赞同叶文英的话和逻辑,“你也知道你人老珠黄了,脸上再留个疤,就算你想嫁人,除了瞎了眼的,谁会要你啊?”
叶文英气得拿筷子的另一头狠狠地敲了下陶理,“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吃完饭,叶文英去一楼洗碗去了,陶理准备继续做英语试卷的时候,胖婶端着一碗炸圆子过来了。
“小蹊写作业呢!”胖婶笑呵呵的和陶理说话,“尝尝我做的炸圆子,刚做好的。”
陶理用手拿起一个塞进嘴里,炸圆子的肉被剁的松松细细的,炸得外焦里嫩,入口酥脆,确实挺好吃的。
一个吃完,他又拿起一个。
胖婶见“她”喜欢吃,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陶理见胖婶坐着不走,以为她找叶文英有事,便道:“我妈洗碗去了。”
“我知道,我不找你妈,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胖婶刚才上楼时在一楼公共水池那看到叶文英了,这会儿洗碗的人多,要排队,叶文英一时半会儿的上不来。
所以胖婶决定趁这个时间跟“南言蹊”好好说说叶文英和老秦的事。
陶理挑挑眉,“找我?”
胖婶点头,“对。”
她搓了搓双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蹊,你……反不反对你妈妈再婚啊?”
“再婚?”
说实话,因陶岳松和赵眉的事,他的确是挺反感排斥再婚这两个字的。
另一半在的时候各种恩爱有加,扮演着深情好丈夫的角色,另一半一走,甚至还没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其他更年轻的女人。
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作呕!
不过这也得分情况和人。
叶文英和陶岳松不一样。
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南言蹊死去的爸爸的事,相反,因为南言蹊死去的爸爸,她欠了很多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挣钱还债,到现在都还没还清。
放眼全世界,也没多少人能做到叶文英这样的。
如果叶文英这时候想再婚,陶理没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过他不是真正的“南言蹊”,这事他说了不算。
还有,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叶文英明明说过她不准备嫁人的。
想到这,陶理问:“我妈要再婚?我怎么不知道啊?”
胖婶陪着笑脸道:“你妈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就一直没敢跟你说,可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你妈不急,老秦急啊。”
陶理愣了一下。
老秦?
叶文英交往的对象?
呵!
叶文英隐藏的够深的啊。
“我妈和这个叫老秦的在一块多久了?老秦哪里人啊?多大年纪了?干什么工作的?结没结过婚啊?有小孩没有?几个小孩?老秦鼻子挺不挺?耳朵大不大?”
胖婶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砸懵了。
前面那些问题她尚且能理解,可是最后两个,鼻子挺不挺?耳朵大不大?这是什么问题?
“老秦全名叫秦正,今年三十八岁,比你妈小三岁,正好女大三抱金砖,和你妈以前就认识,后来断了联系,前段时间正巧又碰上了,他是个技术工人,之前结过一次婚,前妻是个不安分的,跟个包工头跑了,没有小孩,鼻子还算挺,耳朵也不小。”
胖婶说完,忍不住问陶理,“小蹊,这男人的鼻子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