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蹊挂了电话好一会儿,陶理都没回过神来。
“你说……”陶理盯着南言蹊,扑眨扑眨着那双漂亮的杏眼,问:“有没有一种可能,老头子得了绝症了,所以想让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南言蹊:“……”
看陶理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问出一番傻了吧唧的话,她差点被逗笑。
“我看你爸身体挺好的,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陶理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那他刚才为什么说那……话?”
南言蹊说出她的猜测和想法,“也许你爸只是单纯的想你了。”
“不可能!”陶理听到这话,反应很大,气息都有些急促不稳,“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和小屁孩!”
南言蹊知道陶理对陶岳松的愤慨偏见很大,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陶岳松有错在先,他在陶理妈妈生病时就和赵眉搞在一起,换成谁,都心里膈应,接受不了。
所以南言蹊并不打算劝陶理,说什么那毕竟是你爸爸之类的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虽然在她看来,陶岳松其实还是很在意陶理的,但那并不能磨灭他对陶理和陶理妈妈造成的伤害。
南言蹊想了想,道:“我下周还是回去一趟吧,刚好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回去拿些厚衣服。”
陶理有些不乐意,他怕南言蹊回去了,赵眉和陶照又趁机收买讨好她。
“不回去不行吗?衣服我可以给你买。”
南言蹊摇摇头,本着节俭的精神道:“还是别买了,我看你房间衣柜里的衣服挺多的,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直不回你家啊。”
陶理想起他到现在还用着陶岳松的信用卡呢,就有些底气不足起来,纠结了少说有十来秒,终究还是瓮声瓮气道:“那你答应我,回去了也不要和那个女人还有小屁孩说话,不要理他们。”
南言蹊有些哭笑不得,“我尽量。”
“不能尽量,必须得做到,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回去。”陶理说着,竟侧过身,直接伸出双手,环住了南言蹊的腰。
与此同时,他也能感受到,她的身体突然一僵。
但他不管,假装没看见、也没发现,反正他已经抱着她了,那就借机多抱一会儿。
虽然打雷的那天晚上,陶理因为害怕爬上她的床抱着她睡了一晚上,可是现在可没有打雷,也不是黑布隆冬的夜里。
现在是在教室里,亮眼的白炽灯下,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看到。
察觉到腰间的双臂持续收拢,南言蹊想挣扎,又怕一个不小心让陶理右手手背上的伤口再再次裂开,只能道:“你先松开。”
陶理挨着南言蹊温热的胸膛,尽管隔着几层衣料,他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猛烈跳动了起来,满腔的失重感。
他小幅度地又往前挪了下身,贴得南言蹊胸膛愈发近,为了不让南言蹊看到他早已涨红得不像话的脸,他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垂着头,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让她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他。
啊!
她身上的气味为什么这么这么的好闻啊?!
怎么闻都闻不够!
出口的声音却是理直气壮、振振有声,“我不,除非你先答应我。”
碰上这样的“无赖”,南言蹊实在是没办法,“好,我答应你,这下可以松开了吧!”
还没抱够的陶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干嘛答应的这么快啊……”
他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不太爽地磨磨牙,坐直身子。
南言蹊冲陶理桌子上的英语课本扬扬下巴,“快背单词吧,待会儿我检查。”
“哦。”陶理闷闷应了一声,失落地敛敛眼,转念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