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收回了手。
陈翠芬蹲在地上捂着喉咙猛呼吸,却被大量进入的空气呛到了气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宋云这才过去扶她,边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边假模假样的挤出了几滴猫泪,“妈,你怎么样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要不然我回去怎么跟亮亮他爸交代啊?”
陈翠芬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直接往地上一坐,抖着手指着陶理,“你!你居然要杀我!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而后,她扯着嗓子叫喊了起来,“我苦命的小儿子哎,你死的可怜呀,都是被这个命硬的女人给克死的,现在她又教唆你女儿,要杀死你老娘啊……”
话落,看热闹的邻居们立马发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居然敢做出掐奶奶脖子这种事,也太大逆不道了。”
“可不是,还说念书成绩好呢,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以后可得让我家小孩离她远点,真是太可怕了。”
……
叶文英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冲着陈翠芬道:“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大家伙看看我这脸,都是被你给抓花的。”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宋云胆子也大了起来,阴阳怪气道:“你可别睁着眼说瞎话了,明明是你女儿先打亮亮在先。”
说着,她进去将已经停止了哭叫的南亮抱出来,让南亮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南言蹊”刚才是怎么打他的?打他哪里了?
南亮指望着妈妈和奶奶帮他报仇呢,当下直接一弯腰,把裤子往下一拽,下身脱了个光溜溜,嘴里道:“她打我屁股了!”
看着他屁股上一道道的红印子,陈翠芬心疼坏了,过来把南亮搂进怀里,哭嚎了起来,“我可怜的亮亮哎,屁股都被打开花……”
陶理大喝一声:“给我闭嘴!”
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可这一喝的气势,竟然把陈翠芬吓得一愣。
再一想起刚才被她掐住脖子的那种窒息感和疼痛感,陈翠芬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陶理冷着脸,指了指屋里南言蹊那张印满黑色鞋印的床,“要不是他触到了我的底线,你当我稀罕揍他?”
胖婶探着脖子往屋里一看,就看到不光南言蹊的床被霍霍的不成样子,屋里也够脏够乱的,吃的瓜子壳散落了一地。
叶文英母女俩平日里是个爱收拾的,所以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陈翠芬、宋云和南亮的“杰作”。
胖婶立马怪叫一声,“大家伙都过来看看啊。”
看热闹的邻居们闻言,都围了过去。
这一看,原本对叶文英母女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邻居们态度立马变了。
“这床怎么弄成这样啊?”
“看样子是穿着鞋在上面踩的,看鞋印的大小,应该是小孩踩的。”
“这……大人看到了都不制止的吗?”
“这要制止了,还会踩成这样?”
“我就说嘛,小蹊平时是个多听话多懂事的孩子啊,别说动手了,就没见她跟谁红过脸,今天肯定是被逼急了。”
……
胖婶看了眼陈翠芬、宋云和南亮,意有所指道:“所以说啊,在搞清楚你家孩子为什么挨打之前,最好先弄清楚你家孩子做了什么。”
陈翠芬嘴硬道:“就算这样,亮亮还是个孩子,她都那么大了,和个八岁的孩子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