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盛言淮倒是凝了凝眸,虽然不懂狗语,但是,隐隐感觉,这狗不像是在求饶撒娇,反而是龇牙咧嘴地凶残着。
一时间没有急着说话。
睇了眼微生醉那双淡绿琉璃的瞳孔,一向和善温润的眸色里,掠过一丝鲜少露出的厌恶。
“赶走。”清冷无温地下令。
见状,薛忱脑海里白光一闪,睇了眼那奶狗的淡绿眼瞳,不难想到某些原因。
得,主子这是迁怒了,还记着那个讨人厌的,不男不女的家伙。
这下,原本还想自己养着玩玩的薛忱顿时也打消了念头。
“……是。”他刚准备弯腰,想将小奶狗抱起赶走。
可谁知,微生醉一听见盛言淮要将自己赶走,心里刚刚升起的“抢劫灵气”小算盘瞬间落空,一激动。
“嗷呜!嗷呜~~呜!”
仰着头哀嚎两句之后,因为筋疲力尽,失血过多。
气晕过去了。
毛茸茸的身体倏然侧倒在地上,腹部渗血的伤口显露许多,在周围银白色毛发的衬托下,显得极为刺眼可怜。
“主子。”
薛忱抬眼望了眼盛言淮,这小狗就这么晕倒了,要是丢在草地里,指不定又要被流浪狗欺负或者吃了。
这……
盛言淮温浅的眸子淡淡睨了眼,一言不发,按动着轮椅按钮,转身进去了别院里。
――――――
第二天的清晨。
慕卿园的主卧里。
“我记得,你的心口,不是有一颗朱砂痣么。”
商卿单手支着脑袋,侧躺着身子,微微高出平躺的君烬渊一截,垂着潋滟的美眸,睨着君烬渊上半身,身无一物的人鱼线胸膛。
清冷浩瀚的眸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闻言,正在指尖绞着她如瀑墨发玩弄着,俊容乖巧的君烬渊微顿,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一看。
确实,之前第一次喝下她的血后,出现在心口的那颗朱砂痣,已经不见了。
君烬渊点点头,随即望向她,面无异色,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嗯,确实是有,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了。”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他和她第一次之时,就消失了……
闻言,商卿眸色浅浅,随即抬眸睨着他,“那你最近,可有什么感觉?”
君烬渊眉梢微拢,细细回忆着,“好像,身体比之前更为敏锐悍劲了,就连以前留下的一些病症也好了许多。”
商卿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怎么,是那颗朱砂痣,代表着什么?”君烬渊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商卿侧了侧头,淡墨色的瞳孔垂着,慵懒矜贵地应着。
“嗯,算是吧。”顿了顿,她当真告诉了他。
“那朱砂痣,是上古封印的记号,也就是,将我的心脏,放进你体内后设下的。”